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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就对上姿妤那双担忧的水眸,他安抚道。
姿妤点头,站在对角里,一动不动,亦不再说话。
贺君麒慵懒的倚在这边的对角上,也不说话。
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之长……
“怎么还不来人……”
姿妤有些急了。
小身子冷得直哆嗦。
这严寒的,被困在电梯里,说真的,可冷了!
贺君麒倚在墙壁上,深邃如海般的眼眸直直的瞅着她,看着她不安分的身子在电梯里蹦蹦跳跳着,又是跺脚,又是哈气,似乎是极力的想给自己冰冷的身体取些暖。
“过来。”
贺君麒低哑的声音,淡淡的命令她。
姿妤回头,对上他幽邃的眼眸,那里,似乎还含着一种让姿妤看不懂的,淡淡瑶瑶的情愫。
一种……难得的温柔……
他又重复一句,“过来。”
声音,喑哑几分。
盯着她的眸子,越发深邃。
姿妤只觉整个人早已毫无防备的跌入他那如飓风一般的深潭中去,脚下的步子如着了魔一般朝他一步步走近……
还在一步之遥处,忽而,他伸手,毫无防备的,她轻便被他一个用力,强势的扯入了他冰冷的怀中去。
手臂,搂在她的腰间,箍得紧紧地。
下颚,抵在姿妤的肩头上,鼻息间被她清秀发丝上飘来的淡淡清新所充斥,一种异样的暖流顺着她柔软的身躯,直达他的心底……
一瞬间,冰冷的身躯,急速升温。
“简姿妤,这种取暖的方式,最见效!”
他倚在她的肩头上,疲倦的眯着眼,心满意足般的喟叹着。
而姿妤……
浑身僵直着,被他紧紧拥着,脑袋里,所有的思绪,早已一片空白……
只知道,胸口好烫!脸颊好烫……
甚至于,连四肢百骸也开始发烫发烫!仿佛是要将她灼烧掉一般!
果然,贺君麒说得没错,这种取暖的方式,比她胡蹦乱跳的见效多了!
“贺君麒……”
很久,姿妤娇声唤他。
“恩?”
他轻恩了一声,闭着眼,却是下意识般的,将她又往自己怀里紧了几分。
“一个多小时都过去了,怎么还没有人来呢?我们不会真的在要这困一晚上吧?”要真困一晚上,他们非得窒息了不可。
“不会!”贺君麒胸有成竹般的回她,沙哑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疲倦,“明儿一早我还得赶飞机,我先睡会。”
“哦……”
一想到明儿他要同凌一瑶一起飞新西兰,姿妤的心底,又开始泛起疼意来。
“对了……”
忽而,疲倦的男人,睁开了眼来,深邃的眼底,还染着淡淡的血丝。
他的头,依旧搁在她瘦小的肩头上,没有要抬起的意思,问她,“你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别带瑶瑶过去,为什么?”
这家伙,还在明知故问!
“我记得,你说过,随便我来着!”贺君麒的语气里,噙着几分戏谑。
姿妤面色微白,不答他的话,只伸手去推他。
这女人,又开始生气了!
贺君麒忙将手臂收紧几分,不让她有丝毫的逃离。
“我去新西兰工作,她去新西兰参赛!刚好同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但他想,或许,就如同他不喜欢她与叶天琪走太近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是一种对于纸婚对象的尊重吗?
贺君麒也不甚理解。
但他知道,他对怀里这个女人,似乎不似从前那般厌恶!
“她去新西兰参赛?”姿妤微鄂。
“恩!一个国际性的舞蹈比赛。”
“哦,是吗?”姿妤答得有些悻悻然,虽然起初的怒气早已消失,但莫名的,却还是有一种涩然的感觉堵在心口,说不出个为什么来。
清晨六点,机场——
贺君麒坐在vip候机室的沙发上,假寐着。
薄薄的晨曦,透过候机室的落地窗筛落进来,给他倦色的俊庞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晖。
昨夜他与姿妤,可谓通宵达旦。
见鬼的电梯,三个小时之后才整修完毕,好不容易回了家,又忙着收拾行李,直到凌晨四点才把一切安排得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