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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是有预谋的,在宣读他的罪状时,实在太过清晰流畅,看到蜚蠊幸灾乐祸的神情,心中明悟,看来是以前共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他了吧。只是这样搞,如果尤输掉了,你这个叛徒的下场,能比我好多少,又或者,你也是粽子,不像……
“啪!”爆裂的疼痛拉回了他所以的联想,先是麻木,仿佛神识都碎掉,然后才是蔓延全身的痛楚。只一下,便慌了神,同样的军棍打在身上,那痛却是不知翻了多少倍。上一次,侍卫们怜他被尤皇冷落,自然是手下留情,而这一次,恨不得一棍子将其直接敲死拉倒。
这样满怀怒意的力道,他能受得住几下?
下意识地便开始抗拒着,然后开始自行愈合。然而即使这样,痛楚也没有减轻分毫,反而愈合的速度越来越慢。
还妄想自己能救谁,现在,谁都好,谁能来救救他……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倒真的有人来了。熟悉的黑色鞋面——你,是来救我的吗……
“本座说过,不要在本座面前玩鬼!如果你连这点惩罚都要逃避,你让本座相信你什么?”声音森然地碾过头顶,没有温度。
“尤……”你,当真要逼我去死吗?
蚩尤不再理会他,只是抬手将军棍下了禁咒,然后喝道:“谁准你们停下来的!”
泪,终于还是滴了下来,只不过,这样浓重的夜色这样暧昧的火光下,谁都看不到。
自己怎么会哭呢?怎么……
媚儿偷眼看去,蚩尤的脸,并没有惩罚背叛者的快感,她很不解……
时间像过了一万年之久,听到清脆的响声因为潮湿而变得沉重,听到骨头断裂时那人一声轻微的呜咽,像刺一样扎在心里。
“尤皇,行刑完毕。”
“吊起来!”却不愿意再去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压抑着,很是难过。看着洁白的衣袍上慢慢氲开血迹,心中狠狠地疼过,却逼自己更冷漠地看仔细看清楚,这是自己纵然的后果,这是自己轻信的结局……
“一百杖,当真便宜你了。想不到你们假戏真做还做出感情了,看来情果然是做出来的。”媚儿隐身后坐在旗杆上笑道,“别装死了,我知道你醒着。”
他是醒着,只是不想睁开眼睛,不想说话,不过现在媚儿主动来了,就算是来嘲笑他的——不,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是,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嘲笑,她的到来一定是有目的的,总之该问的一定要问清楚了。
“你退化了,脑子,变得后知后觉了。用了那药,您就没觉着有点熟悉吗?奴家刚刚被造出来的时候,娘娘还说,奴家是依了你的样子做的,那时候,奴家还很是好奇,娘娘最得意的作品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媚儿看着自己鲜艳的指甲,放出惊雷之言。
“你……”果然——白泽心中狠狠一拧,笑道:“那么,你应该是集合了娘娘对我的全部希望了?”
“不敢当,只不过,娘娘在奴家这里,少放了些东西。”媚儿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娘娘说当年给你这个就纯属多余,才让你弄出这么多事来。不过既然你已经不能预言未来了,缺了一个山河大阵无法完成,就是有其它几大法器辅助一样还是缺了点什么,自然是要造个更好的出来顶替你了。”
“非杀蚩尤不可?”
“不啊,本来没他什么事,他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山寨头子,是你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的,现在他坐大了,当然不杀不行了。不然娘娘怎么一直告诫你不要动心不要有情更不能干涉命运呢?你啊,年纪轻轻恃才傲物嘛,觉得自己胸中丘壑足以一手回天嘛,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就你聪明别个都是笨蛋?本来听说你还满传奇的,奴家还觉得挺荣幸,现在看来,真是无聊。”
“那么你也能预见未来的吧……”声音破碎得自己都不想听见了,很渴,自然界的草木精华只能吸取到很微弱的分量,根本不顶用。
“是啊。你钻牛角尖了,青龙就是逃过最后死亡的结局,娘娘要他死,他能不死?你怎么会傻到以为另外傍个靠山就万事大吉。哎……”媚儿很是可惜地摊摊手,“没有这么个多余的东西,其实很轻松呢,哭也好,笑也好,都是模仿出来的,但是管你是真心还是模仿,看在其他人的眼里,效果是一样的,没准儿还是我这假的效果更好些,后世不是有一群人有个专业名词,叫做——戏子。”
“你现在看见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行了你别说话,那声音可真够难听的。”媚儿飘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失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