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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拍了一下门,红豆扶着她站在那儿,满脸惊惶。
屋里两人都没听见许婆婆什么时候来的。
李姑姑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在许婆婆面前,她总是象是儿媳妇见了婆婆,天生气短。
更不要说,许婆婆和何勇是什么情份,对这个孩子又是什么疼爱看重。
“王妃说得对,还没到那一步呢。”许婆婆说:“就算你把孩子换了,你能送得出去吗?
李姑姑垂着头:“总得……试一试。”
“别试了,送不出去。”许婆婆扶着椅子把手,慢慢坐下来,红豆忙扶着她。许婆婆现在半边身子都不大听使唤,坐也不大容易坐稳。
“刚才已经有人来报,天刚黑……就有人盯着前后门了。”许婆婆咳嗽了几声,喘过一口气来,说:“怕也没有用。等着吧……姑娘说得对,还没到那一步。”
真到了那时候,怕也没用。
潮生看着已经玩到一处的两个孩子,他们咯咯的笑着,小脸儿天真无邪。
府里的灯火熄了大半,远处也是一片寂静,整座城显得死气沉沉的,很压抑。
压抑,往往是爆发的前奏。
潮生紧紧搂着儿子。
这种时候,她忽然想起以前,曾经常见有人问一句话。
如果今天,是你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天,你想做什么,你想怎么度过这最后一天?
潮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是最后一天,想做什么呢?
现在她想起这问题来,只想骂娘。
谁愿今天是最后一天?那些问这问题的人真欠揍。她只想太平安生的过日子,和丈夫,和儿子,和亲人一起。孩子还这么小,本应该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们的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难道就要被迫结束了?
她也怨起四皇子来。
要是没嫁给他,而是嫁入了普通人家,也许现在就不用经历这一切。
更可恨的是,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还不在。只有她,只有她和儿子。
其实她心里明白。他要是能回来,就算砍了他一条腿,他爬也会爬回来的,用手臂把她和儿子都护着。可是他为什么回不来呢?也许他陷到了更危险的境地。
远处隐隐传来人声,潮生一惊,直起腰来转头看。
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阿永半睡半醒的,春光守在一边,轻轻拍着他。这个丫头平素沉默稳重,可是她也是真的疼阿永,这个潮生能看得出来。只是尽本份,和真心诚意,这中间的分别是很大的。
“王妃……”
潮生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什么?”
“要是……真的乱起来了,永哥儿他们……”
潮生低下头,轻轻拂去儿子脸上的一丝散乱的头发。
要是真的乱起来了,也不用怕,也不用怨恨什么了。
她会守着孩子,一直守着。
春光看着她的神情,咬了咬牙,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要真等人杀进府里,那一个也跑不了。我只能保着永哥儿一个……”
潮生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有功夫,永哥儿人小,我背着他,应该能脱身。”
“你说什么?”
潮生警觉起来,她本能的想把孩子揽到自己的身后。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春光好象不是她一直认识的,以为的那个样子。
她有功夫?她是什么人?什么来历?什么居心?
春光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恶意,一开始卖身为奴也只是求个安身之处。我要是有恶意,不怕说句大话,您一家的性命啊都早送在我手里了。”
潮生紧紧盯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您可能听说过,我是常南人,朝廷要剿的那个花孤,就是我。”
花孤?
潮生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这个名字。
是,花孤!她想起来了。哥哥去常南平乱,那个逃脱的匪首就是花孤。皇帝和四皇子在猎场遇刺,那些刺客的头目也自称花孤,甚至就在春天的时候大公主回昆州,途中遇匪,那些人也打着花孤的旗号。
可是现在,她的陪嫁的丫鬟,一直替她照看儿子的春光告诉她,她才是花孤!
怎么可能呢?她那会儿才多大?
这句话她不知不觉已经说了出来。
春光苦笑着:“是,说我是花孤,也不确切。花孤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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