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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承岩身上用的疗治手段在林芝身上用不了。韩笑问了放血、药熏、火炙、内力催毒的可能性,薛松觉得这半日来看,前两样看着暂时无甚用处,后两样林芝的身体怕是扛不住。两个人讨论了半天,无果。
食完晚膳后,二人又给林芝服了药,再拔了一次针,但林芝丝毫不见好转,她竟是疼得睡也睡不了,只能抽搐着生捱,韩笑知道这是毒性太强,药里的止痛效用都被压住。她把着林芝的脉,她心跳快的异常,这样的状况,怕是两日都挨不住。薛松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观察了好一会,改了药方,加重了部分药的剂量,又与韩笑联手施针,加之弹拨穴位急救,自己又用内力给林芝推脉,两人一通忙乎,总算是把林芝的状况稍稍控制,她似没那么疼了,能闭了眼休息。
韩笑二人松了口气,留了医仆守着,自己转到院里子稍坐。韩笑就着水盆净了手,一边问薛松:“薛大夫,你学医是为了什么?”
薛松有些愣,这么简单的问题,他该是把答案脱口而出的,但他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本是民间一普通大夫,为了理想费尽功夫才终于成功上得云雾山拜师学艺,他天赋不高,要想学业有成除了勤奋之外再无他法,他在山上这么多年,医术是有了,可当年的豪情壮志,他竟然隐隐觉得象天外浮云。
薛松沉默半晌,反问:“韩姑娘,你热爱医术,学了,又是为什么?”
韩笑的回答却没有这么为难:“医术能给人治病啊,我小时候生病很难受,是隔壁的老郎中给治好了,我那时候就想,要是我也会医术,让我爹娘弟弟,让邻居们都不生病,那才好呢。可是爹跟我说,我是女儿家,不能当大夫。”
薛松轻声笑,当年他爹跟他说的是,儿子,你要当个好大夫。
韩笑又道:“我没想到,这辈子,我会有机会认认真真的学习如何治命救人,而且教我的,还都是医术一流的大夫。说到这个,主子还真是我的大恩人。我想好了,就算不能开医馆救人,可一辈子这么长,我还会遇到很多人,若是有伤有病有痛的,我遇到一个,救一个,也不会浪费这身本事。”
薛松沉默,最后低声道:“韩姑娘,我想通了。”
“什么?”韩笑没闹明白。
“我一直没舍得下山,总想着还会有机会多学一点,多受器重一些,可这两年,我能学到的知识越来越少了,就连这山上的病人,也越来越少。我守在这,是浪费了我这身本事。”
韩笑睁大眼睛:“薛大夫,你是说……”
薛松点点头:“我不该留恋这些虚幻的名声,我该下山去,我该象从前一样,用我的双手和医术,救治更多的人。”韩笑兴奋的连连点头:“对,对,不管是小咳嗽还是小风寒,干活伤了手还是摔了腿,患了头症还是肺病,只要是病,都能给他们治。”不只是追求挑战疑难杂症,救护每一位患者,那才是好大夫吧。
薛松赞同的笑了:“待林姑娘这事解决了,我便跟师父说。”云雾山的徒弟下山,只要云雾老人同意便可,不过这些年来,舍得主动离开的徒弟倒是廖廖无几,顶着云雾老人徒弟的头衔虽然在江湖上不愁吃喝,钱银也必是不少挣,走运的,甚至能在朝廷混上一官半职,但这些都比不上在云雾山取得权势地位,守着这山,名望财富都会有。
薛松这番立志走出山外给老百姓治病的想法,让韩笑高兴不已,她兴奋地握着薛松的手正待给话鼓励,却听得老远一声响咳,抬头一看,是聂承岩。
“我以为你是来磨练医术,学学怎么治毒,怎么却是手拉手开心聊天?”聂承岩这番话说得薛松的老脸发烫,忙不迭的站起行礼:“公子,我与韩姑娘……不是这样。我这年纪了,我是说,适才是说到行医之事,韩姑娘心善,替我高兴……”
聂承岩冷冷一哼,挥挥手让他住了嘴。这年纪怎么了,他家这皮丫头就爱跟爹撒娇,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年纪象爹的也靠不住。
他朝韩笑伸出手:“你过来。”韩笑心情好,蹦哒着就过去了:“主子,你来看奴婢了。”
“我有说是来看你的?”
“没说。”
“那不就结了。” 聂承岩不承认
可韩笑嘻嘻笑:“不用说奴婢也知道。”聂承岩牵着她的手,忍不住瞪她,她一付受伤心痛的样子跑出来,害他担了一天的心,这会子过来,却是她心情甚好的有说有笑,况且这是谁的手都能拉的?
他赌气用力捏她的手,韩笑呼痛,他又放了手,嘱咐道:“推我去走走,你不是一直说什么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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