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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善宝吗?过来有事?”善宝正在沉思,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回身一看,连忙打千儿行礼:“延清大人,卑职有礼了!福康安来找傅恒相爷有事,卑职在这里等他!”
刘统勋头戴红顶子暖帽,身穿一品仙鹤补服,虽然已经年近七十,却显得十分jing神。他摆了摆手,示意善宝不用多礼,边往门内走边道:“你来的正好,进来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扎!”善宝答应着,心中却在寻思这位老大人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刘统勋是军机大臣,殿阁大学士,官居一品,在军机处有自己单独的值房,是一间坐西朝东的屋子,进门之后先是一个小厅,紧挨小厅,进门靠窗户的位置是条大炕,炕尾和屋子四周摆着好多大柜子,里边满满当当塞满满了文件卷宗。
炕zhongyāng是长红木做的炕桌,刘统勋脱了官靴,盘膝上了炕,指着炕尾的位置冲善宝吩咐:“别站着了,坐吧!”
善宝实则是有些怕这位整ri里板着脸的老大人的,闻言斜签着坐了,就听刘统勋道:“我先写个廷寄,一会儿就好。你身后那个红木架子上有书,其它架子上的东西不要动!”
善宝并无受到冷遇的感觉,起身从刘统勋指点的架子上顺手抽出一本书来,发现是本宋慈编写的《洗冤集录》第五卷,随手翻看一看,发现里边除了正文,还用蝇头般的小楷记满了东西,仔细一看,发现是一些心得体会之类,想来是刘统勋看过之后所为。
他本就喜欢侦探推理类的文章,仔细看去,发现那些刘统勋所做的笔记比之正文还要详细,甚至还有例证,倒比正文还要有趣,一时间便看的入了迷。
“看你如此入迷,莫非也喜欢这刑名之事?”不知何时,刘统勋站到了善宝的旁边,见他居然没有发觉,不禁好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呃,”善宝被刘统勋吓了一跳,手一抖,那本《洗冤集录》啪嗒掉在了地上,急忙弯腰去捡,放回书架这才冲刘统勋鞠躬:“老大人什么时候下炕的,倒把卑职吓了一跳!”
“呵呵,别紧张,坐下说话。高杞,高杞……”
不多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从门外匆匆跑了进来,刘统勋便吩咐道:“将这份廷寄拿给chun和过目,顺便沏壶茶来,泡茶几那个红罐子里边的。”
高杞长的挺帅气,冲善宝点头笑了笑,拿起刘统勋递给他的一份文件匆匆跑了出去,便听刘统勋道:“高恒的四子,挺有才学的,笔帖式考试中名列前茅,在吏部锻炼了两年,万岁爷见他有才,准他在军机章京上学习行走。”
“哦,”善宝点了点头,不知道刘统勋为什么给他解释这些。
傅恒的值房估计离着刘统勋的不远,高杞去不多时便跑了回来,在外边厅里忙碌了一阵,捧着茶盘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进来,轻轻的放到八仙桌上:“中堂,善宝,请用茶!”
听高杞叫自己的名字,善宝心中一惊,不露声sè的冲他笑了笑,端起茶杯来一看,居然是透明的玻璃杯子,这在当今这个时代可是个稀罕舞儿。杯中一根浮茶不见,只一层薄薄的白雾飘荡在杯口,轻轻一嗅,悠悠清香沁人心脾。
“好茶!”君子爱茶,后世善宝被人戏称为儒商,对茶道尤其偏好,却也未曾饮用过如此好茶,不禁开口赞叹。
“自然是好茶,万岁爷赐的大红袍,一般人来我还未必舍得拿出来呢!”刘统勋淡淡说道,说着话冲一旁站立的高杞摆了摆手,那高杞便躬身退了出去。
“醇而不厚,芳香不烈,清心醒脾,果然是好茶啊!”善宝浅尝即止,忍不住再次赞叹。
“茶好,人更好,今ri叫你进来,非为别的,实在是要替我那学生谢谢你的!我一生清廉,不好酒sè,如今便以这清茶一杯,替赵得柱谢谢你了!”
善宝万想不到刘统勋找自己居然是为了这个,这才明白这号称冷面阎王的高官为何屡屡向自己示好了——那ri福康安好像隐约提过赵得柱中进士的坐师乃是刘统勋,忙忙碌碌的,居然忘记了这码。
这赵得柱定是刘统勋的爱徒了,善宝心说,想不到刘墉还没见过,倒稀里糊涂的得到了他老子的好感,到时候老子要是再被抄家,刘墉总得手下留点情面吧。
“老大人言重了,卑职只是依心办事而已,当不得大人如此谬赞。”
“明事理,知进退,你果然是好的!”刘统勋将茶杯放在八仙桌上,起身踱了几步,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