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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人:杰克!
久未遇见的杰兜,不也正擅长化装吗?
我不免多看了吴佐岛几眼,脸颊、脖子、耳朵、额头这些地方的纹理很自然,不像是戴了什么面具。
吴佐岛一志哪里会想到这么个工夫我琢磨了这么多事情,转身进了左侧屋:“富士山上的积雪烧制的水,一定要控制火候。烧制五分热后加雪到八分热,再加雪烧制十分热,才可以用来冲泡全日本最有名的‘静冈绿茶’。”
神经病!要是在沙漠里渴得嗓子冒烟,别说五分热了,估计见到骆驼尿都喝得干干净净。一个鬼畜摄影师,在这“聚阴地”里装什么小资?
何况灯光照的屋外两处地方,明明就有问题,万一真是埋了个红衣女孩,那小爷可就不管丫名气多大,包里的巴豆算是派上了用场。
进了右边屋子,月饼正摆弄着博物架上的小物件,黑羽盯着天花板发呆,满脸都是担心天花板掉下来的表情,只有月野端端正正蜷膝跪坐着,认真地翻着画册,时不时眼睛一亮,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手机响起,我摸出一看,微信提示:看出来了吗?聚阴地!
再看月饼正对着博物架一只手不停地动着,显然在给我发微信。还没等我回信息,又一条微信发了过来:聚阴地只能住两种人,死人、阴人,而且所需要的阴气必须靠尸体养出来。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
我终于想起刚才在屋外死活想不起来的事情,能够生活在聚阴地里的只有死人或者阴人。
吴佐岛一志显然不是死人,但是这里真是他长期居住的地方,那么他早已是阴人!
阴人,就是长期生活在死人多的地方(墓地、火葬场、太平间)的人,身体不自觉沾染了死气,天长日久,体内阳气被阴气代替,变得怕光、惊夜,经常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平常人靠近时,会觉得浑身冰冷,心里面莫名恐惧。
如果真是这样,吴佐岛一志能拍出各类“鬼畜之影”倒也不奇怪了,因为他本来就能看见。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阴人呢?
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
“水来了。”吴佐岛在我身后阴森森地说着。
我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在灯光的照映下,他的大半边脸藏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更加阴气逼人……
左边屋子的门还没有闭合,我隐约看到有个人在地上爬着,伸出手抓着门,探出半边脸向我看着。苍白色的脸上,一双漆黑的完全没有眼白的眼睛,流出了两行红色的泪水,是那个红衣少女!
“咣当!”门自动合上,把我从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现实的恐惧中惊回神,吴佐岛一志依旧是满脸微笑:“南君,请进屋饮茶。”
我边答应边向屋里走,又回头看了看,左边的门纹丝不动,也没有什么动静,刚想松口气,我却看到门缝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一缕头发,从门缝里慢慢地抽回屋子,一丝丝湿漉漉的印记如同杂乱的蜘蛛网残留在地面上。
“月饼!”我几乎走了音,一把掐住吴佐岛一志的脖子,把他死死按在墙上。
“咣当!”吴佐岛一志手里的茶壶落地破碎,沸水在冰冷的地面上“嘶嘶”作响。
月饼从右屋冲出,见状微微一怔,我来不及解释:“红衣女孩,在屋子里。”
“你能看见?”吴佐岛一志没有抵抗,反倒是满脸诧异,看到月饼掏出了一把糯米往门上撒去,才拼命挣扎,瀬“请住手!”
我手上用力,卡得他喉间“咯咯”作响,再也说不出话,只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
月野从屋里慌乱地跑出,抓住月饼的手:“月君,住手!”
糯米此时已被月饼撒出,那扇破旧的木门像是一块磁铁,把糯米牢牢黏附住。月饼冷冷瞥着吴佐岛一志:“这是聚阴地,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吴佐岛一志如同被闪电劈中没了神采,我松开手,他软瘫瘫地靠着墙慢慢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这是我家,我怎么会不知道。”
黑羽站在右屋里没有出来,冷冰冰地说道:“他是鬼畜,他自然知道。”
“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月饼瞪着月野,此时糯米在门板上开始融化,融成一粒粒米浆,渗进门板里。
我再次有种不被信任的被欺骗感,月野和黑羽始终对我们有所保留。带我们来吴佐岛一志家的目的,仅仅是了解杰克的行踪这么简单吗?
月野正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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