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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翻开,在第一页上是一个账号,还有一些人名和数字。
“这是什么?”
“反正我也要死了,范哲也要死了,就当是帮国际刑警省些事情。账号里的钱是卖病毒得来的,我能想起来的交易都写在上面了,为什么要这么干,我也稍稍写了一些。”
我向后翻了翻,果然有两页是伦勃朗写的自白。
“你刚才就在写这些?”
“是的,我不写,也会查到的。”
我把本子收起,说:“还有一个问题,就算永生是胡扯吧。”说到这里我注意了一下伦勃朗,他微微笑了笑。
“但是,范哲一次性医用手套上的针孔是怎么回事?”
“针孔?什么针孔?”
“你不知道吗?范哲办公室里的一包橡胶手套,里面每一只手套上都被针扎了几个洞。我想范哲带来上海的手套也是这种扎洞手套,所以才会在剖取内脏的时候受感染啊。”
“怎么会这样,这是真的吗?”伦勃朗变了脸色,瞪着我问。
“是真的,何夕发现的,她没有告诉你们。”
“怎么会……竟然这样……”伦勃朗喃喃地念叨着。看起来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伦勃朗博士……”
关着的门突然被拉开了,一位护土站在门口,她看着脱掉防护服的伦勃朗,惊讶地说: “你,你怎么……”
“出去!”伦勃朗向她大声喝道, “请先出去,有什么事过十分钟再来找我。”
年轻的护士吓得后退一步,疾步离开。
伦勃朗走过去把门关好,转身对我说: “看来我们的谈话要到此为止了,至于你说的针孔,我并不知情,或许是哪个人的恶作剧,正好把范哲害死了。”
他走回办公桌后,打开抽屉,取出一支针管,捋起袖子扎进自己的手臂。
“这是什么?”
“一种神经毒剂,可以让我快速死去。难道你以为我想让自己拖到亢奋期结束,爆体而死吗?这种毒剂至少能让我的尸体保持完整。”
我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问他: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故意让自己得范氏症的!”
伦勃朗把空了的针管扔到地上,说: “是的,作为一个医疗人员,最后倒在自己的岗位上,这至少听起来好一些。希望国际刑警会因为我的自首情节,给海勒国际和我父亲留一些面子。”
这时门外传来纷乱急促的脚步声。
“希望你能努力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记得对她好一些,连着我和范哲的份。”伦勃朗露出善意的微笑,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门被猛地拉开了,欧阳局长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刚才的那个护士。
“伦勃朗博士,伦勃朗博士!”他惊呼。
伦勃朗的脸变成灰色,他撑在桌上的手无力地松开,倒了下去。
十、何夕的秘密
伦勃朗的尸体被蒙上白布,抬到了地下室里。
穿着防护服的刑警对现场进行了简单的勘察,把地上那个还留有几滴残液的针筒收好,决定暂时不做尸检,把尸体先留在隔离区内。
伦勃朗是在亢奋期自杀的,也就是说还可能传染,至于人死后病毒还能活跃多久,没有相关实验谁都说不清,所以把尸体暂且隔离是最好的选择。
伦勃朗的小本子被警方取走,不过我还得跟着他们回警局做笔录。伦勃朗的身份在这个时期格外敏感,而我是最后一个和伦勃朗交谈的人,也确实知道一些那个本子上没记录的事。
临时救护小组的医护人员个个神态哀伤,一些女护士已经忍不住哭出来。看来短短三周的接触里,这个帅气的外国人给他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况且在莘景苑这样的环境里工作,伙伴之间的感情就像战友一样,格外真挚。
他们不知道内情,对他们而言,伦勃朗是这场战争中第二个倒下的医护人员,而且还是一个外国的援助专家。
欧阳局长已经就此事向上级作了紧急汇报,海勒国际的负责人上午还来视察访问,下午就出了这样的事,着实令人震惊。我想莘景苑事件特别处理小组一定会立刻联系海勒国际,不过范海勒此刻还在荷航的客机里,晚上才能回到日内瓦呢,迎接这位老人的将是当头一棒。我不由得想起中午送机时他憔悴的背影。
警车停在莘景苑小区门外,我正要跟着刑警上车的时候,一辆出租停在身边。
我看到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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