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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可靠。科学仪器是人体器官的放大和延续,它们的作用同样有限得很。”
“所以您认为像经络、穴位这些,是真实存在,但由于我们的认知手段有限,所以还发现不了这些就在体内的东西?”我皱着眉,一边思索他的话,一边问。
“对,就是这样。”
这时何夕已经结完账,她摇了摇头,显然对她父亲这种大胆的想法并不很认同。
“差不多了,我们往安检去吧,边走边说。”
“我倒是想到一个理论,可以和您的想法相呼应。”我起身的时候说。
“说来听听。”
“我们现在所接触到的一切物质,只占宇宙总物质的百分之四左右,而比这些被称为一般物质多许多倍的,是一种被称为暗物质的东西,这些物质看不见,目前也探测不着,是由遥远宇宙里一些天体不正常的运行轨迹推断出的。而比暗物质总质量更多的是暗能量,同样看不见摸不着。如果暗物质、暗能量不仅在遥远的宇宙空间里存在,而且在我们身边也有的话,那么中医理论就能解释了,因为经络是暗物质,所以目前的仪器查不出。可它确实存在,所以能发挥作用。”
范海勒用力一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想法太好了,补充了我想的许多不足。不仅仅暗物质,还有暗能量。我一直以来坚信中国道家的练气术是真实有效的,没错,那就是暗能量,流淌在身体里的暗能量!”
何夕摇头,轻声对我说: “父亲特别迷信道家的学说,一直根据道家古籍做各种尝试性的医学研究。要是在过去,他肯定会炼丹养气做个方士的。”
“怎么,你不相信?”
“也不是完全不信,可我还是习惯从西方医学出发,根据被证实的理论踏实地进行研究。这可能和我的学习环境有关吧。”
范海勒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后,刚才他和我们言谈甚欢放声大笑,但此刻为什么他的背影却显得如此憔悴?
是我多心了,还是范哲给他造成的打击实在太大,让这位老人的内心,已经不堪重负?
从很远处就能看见徐家汇天主教堂两座锐利向天的尖顶。这幢漂亮的哥特式建筑是上海最大的天主教堂,建造于一九一O年,历史悠久,属于上海市文物保护建筑。绕过门口的喷水池,我和何夕走进这座富丽堂皇的大教堂。
今天是周六,我们到的时候是下午,并不是弥撒时间,教堂里的人并不多。我向一位天主教徒询问神父所在,他指了一位戴眼镜穿黑色便服的中年男子给我看。
“您好神父。”我走上去对他说。
“您好,第一次见到你,是哪位教友带你来的吗?”他向我微笑。
“并不是。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三个月前可能到这里进行了一场告解,那也是一个星期六,在早上。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找出那位听他告解的神父。”
神父睁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我: “哦,您想干什么呢?*
“他被牵扯进了一宗很严重的案子,我想问问……”
神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打断我: “哦天哪,您不是我主的信徒吧?”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低声念了一句, “信我主得永生。”
“呃,是的。”我尴尬地回答。
“那么我告诉您,任何情况下,神父都不能透露告解者的告解内容。这是最基本的守密原则。”
“啊。”我惊讶地看了一眼何夕,她也皱起了眉头,看来何夕也不是天主教徒,对这项规定不太清楚。
“但是,这可能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对于警方来说,这也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是否要公安局出面……”
“先生,”神父摇了摇头,再次打断我,“谁来都没用,我说过,是任何情况。透露告解内容是严重违反教规的,哪怕那是个在逃的犯人,我们也无法提供帮助。”
事前我也猜到神父会对告解内容守密,这是基于道德的一般推断。所以本准备先自己试试,实在不行就让警方出面,想来真正威胁到了公共安全,总能让对方开口。没想到天主教在这方面的规定竟如此严厉,看似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看来只能再想办法了,再说我哥哥也不一定是找神父告解,他第一次到这个教堂来,并不认识神父,说不定他只是到这里对着圣母和耶稣像默默忏悔。”何夕对我说。
或许范哲并不是来忏悔的,而是来这里找什么人、办什么事。还得想个办法,最好能确定范哲那天来这里都干了些什么。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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