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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0元,咬咬牙也没什么;九六级学生入学的时候我毕业了,他们那一年学费是4000元,至于现在,我不知道了。
我刚到大学报到的时候,是我老爸千里迢迢把我送来的,在火车站接我的是一位安徽老乡,他是安徽金寨人。金寨这个地方你听说过没有?那可是革命老区,全国有名的将军县,战争年代一个县出的将军比别的地方一个省还要多。
我老爸很关心大学生活,特地问他在这里读大学一个月需要多少生活费,我这位师兄告诉我老爸家里人保证他每个月一百元,已经不少了。当然不少了,我知道金寨不仅是全国有名的将军县,而且在当时好像也是安徽有名的贫困县,我这位师兄是农村来的学生,每月拿走家里一百元生活费当然是很多很多了。
我老爸回去之后,并没有按照贫困县的标准要求我,因为他知道我这个人有点坏习惯,这种坏习惯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小资情调。他给我翻了一番再加一半,一月二百五十大洋,认为差不多够了,但是他也没想到我竟然会辟谷,当然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我那位师兄对我很好,是他教我怎么端着饭盆去食堂打饭,什么菜便宜又好吃,怎么撕饭票,在宿舍柜子里怎么挂衣服等等,我现在还常常想念他。我在想他同一个村子里的孩子如果今天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是否还能像他当年那样从容不迫。也许我应该将辟谷之道在他的家乡传授,但是我经历了气功大师和乞丐丫头的双重打击之后,已经不太敢将这门绝技轻意示人了。何况大学毕业之前,我已经用不着辟谷了。
我为什么在大学毕业前用不着辟谷?说来话长。首先有一个人在我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借走了我一千块钱私房钱(这也是我辟谷开始的原因之一)拿去炒股。大学四年级快毕业的时候还给我了,还是一千块钱,看上去我没有亏损,老天爷才知道我到底亏了多少。其次是毕业前我得了一笔奖学金,对我来说很多了,一共四千现大洋。
关于奖学金我觉得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辩证的关系。我们学校当时的奖学金一等奖每年二百五,二等奖二百,三等奖一百五。对于我这种品学都不错的学生来说,拿奖学金从来都是有资格的,但是直到毕业前我从来都没得到过。
第一年级我的成绩完全合格,至少二等,但是我们寝室的同学们比较懒,多次卫生检查不达标,所以没有评上文明寝室,按照学校规定非文明寝室成员不能拿奖学金,所以我受连累错过了。
第二年级我的成绩也不错,看总分拿奖学金没有问题,但是英语四级考的不好,这是我唯一的弱项。我学的不好并不是我不够聪明,而是我对英语有一种先天的抵触情绪。我们国家的学生从上学到最终毕业,需要花十年时间去学习一种以后大部分人都不会经常使用的、别的国家的语言。实际上我们身边大部分学生对英语语法的掌握远比对汉语语法的掌握要好的多,而同时他们中的大部分根本就不会说、不会听、也不会写英语。我深知其中弊端,甚至深恶痛绝。
英语四级不过是拿不到学士学位的,所以你不得不学。我很滑稽,第一次四级考试考了59。5分,不及格人当中的最高分。随后一年我根本就没有再碰过英语,第二次考试竟然过了,也不知道这种考试考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就是因为我大学二年级第一次英语四级考试考了59。5,我其它专业课成绩再好也没有用,照例拿不到奖学金,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中国的大学。后来我一打听,全国上下哪一所大学都一样,我又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中国。
第三年级我的学习成绩非常不错,拿一等奖没有问题,举两个例子:
第一个例子是我们机械制造专业的核心课程——机床设计。不知道是我们的老师太传统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们专业的教材基本上是围绕着一台苏联50年代设计的CA410车床展开的,虽然有点老,但是也足够难。我们班有三分之一的学生考试成绩刚好60分——本系的老师总是手下留情的。而我得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分——97分,我也很疑惑,疑惑的不是我为什么考的这么好,而是奇怪老师究竟在什么地方扣了我三分,工科的专业课也有一项从不给满分的传统。
第二个例子是大学物理中的近代物理学。这门课很难,正因为很难所以老师通常不抓人,但对我们专业是个例外。教这门课的教授是个又干又瘦的小老头,我们专业四个班一百来人在一个大教室里上课,老师声音小,讲的又大多听不懂,所以同学们一般都是自己开小型讨论会,把老师的声音压了下去。
老师很古板,对课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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