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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恐怖骇人之事。
到了内院,只见房门大开,杨珠凄然不语,脚下却走不动路了。樊虎抢入门去,四顾寻找,一眨眼功夫便痛哭起来。金七等跟脚进去,转入内室,小刘先吓得“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内室床上,小梅已然身亡。
金七吃惊非常,心想早晨出去时小梅还好好的,怎么半日功夫便死了?急奔过去查看,那小梅脉息已无,口中气是半丝没有,只是身体尚热,显见才死不久。谁知樊虎伏尸哭了几声,忽见小梅颈中一条绳索,犹自蜿蜒领际,检视尸身脖子,深深的一道紫红,竟然是勒死的。
樊虎猛然起身,怒喝道:“你这贱人,诈我出去,原来在此暗害我妹子!你偿我妹子命来!”
说罢,腰刀出鞘,直取杨珠。
刀过处,铿然一声,原来是金七拿短剑架了,也喝道:“先问清楚了再说!”
裘家仆役,岂是草人,早四手拉住樊虎,夺了腰刀,又按住他,不使他挣扎。
杨珠泪流满面,道:“不错,你妹子确是我杀的。”
樊虎暴叫:“你偿命来!你偿命来!”欲要冲去拼命,奋力挣扎,那裘家仆人,几乎制他不住。
金七听了,犹如半天一个霹雳下来,道:“果真如此?你这是为何?!”
杨珠泪眼看了金七,却不答他的话,只颤声对樊虎:“其实你何必动刀杀我,我杀你妹子的辰光,已经服下最毒的毒药,不过片刻,就是死人了。”
樊虎:“你死得好容易!你杀了我妹子,我要你人头祭我妹子!”
金七暗想我这里哪有什么毒药?不过方才杨珠走路脚颤,却是真像服毒一般。今日怪异,连小梅都被杨珠杀死,樊家凭空出来一种毒药,则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
金七抱了杨珠:“告诉我,你服了什么毒药?”
杨珠跌坐在地,眼泪不止,口中喃喃的,别人不知在说何话,金七看其口角,竟是在唤“宝儿”。
裘府一人问道:“越姑娘在哪里,烦请金夫人说知。”
杨珠听见,回手指了:“去这房后树下寻去。”
便有一人,出门而去。未过片刻,又听惊呼一声,叫道:“快来,快来!”
金七又一震惊,问道:“越姑娘又怎么了?”
裘府人放了樊虎,径奔房后。随即便乱成一团。这樊虎直奔过来,对着杨珠怒吼道:“你说!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妹子?!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妹子?!”
杨珠看看樊虎,凄然道:“便说给你,你也不明白。”又看了金七,脸上竟有微笑,道:“七哥,你刚才拦那樊虎的刀,用的是那把银鞘镶珠子的短剑?”
金七心中大奇,这等时刻,难得杨珠还有心思问剑?道:“就是那把。”
杨珠坐在地下,道:“拿来我看。”
樊虎又怒又急,心想这杨珠立即便死,若不说原委,自己便永不知道妹子为何而死,复又喝问:“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妹子?!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妹子?!你说,你说!”
杨珠道:“好,我这就和你说。”
金七心下已然猜知她并未服毒,方才言语,应是骗过樊虎。便解剑给她。
杨珠摩弄那剑:“宝儿喜欢这剑的,你回家后,这剑给他玩罢。”
樊虎:“你说不说?”
杨珠又道:“七哥,越姑娘已经是在房后的树上吊死了,你去看看罢。”
金七:“什么?!”放了杨珠,起身要去。才一转身,只听噗嗤一声,又有樊虎“啊”地一声惊叫,回头再看,杨珠已经拿那短剑,直刺自己咽喉,鲜血殷红,满地横流。
30 金饰
越寒静静地躺在一株粗柳树下,身上覆盖着她的素白裙子,那是她今天一早去金山寺进香时候穿的缟素衣裳,小瓣儿从包袱里寻来,给她盖上的。越寒身下的积雪,已经化了不少,她的尸体还是温热的。那柳树不高,枝桠光秃秃的乱着,一根横枝上,半截白绫随风飘舞。她的容颜很平静,连气质都没有改变,好像她只是困倦了睡了。
裘青在风里慢慢的看完了手中一张有字的白纸,他的脸色逐渐变的阴沉,他好像遇到了极大的难题,再也排解不开。那张纸很薄,寒风吹得簌簌作响,裘青看完了就把它团在手里,紧紧攥着,仿佛怕别人抢了去。
他向着越寒的尸体,深深躬身施礼,他什么也没有说。
裘府小管家跟着来的,裘府死个小妾或者小妾身份的人,是很经常的事情,所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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