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稿费大盗(第1/2 页)
《当代-谍战风云专辑》对于《当代》来说是一次新鲜的尝试,对于国内的读者和报刊界同样新鲜。
十几位出自全国做鞋文学讲习所的优秀作家以同一个题材、同一个戏剧内核进行创作,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有新意。
专辑发行的第三天,燕京当地的报纸上便出现了关于这期专辑的讨论,《燕京日报》刊登了一篇《这是一次有益的尝试》的评论文章。
“以往我们的文学创作总着眼于思想性、文学性,极容易忽略掉文学创作的根本,那就是文本和技法。
技近乎道,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话。任何一门艺术在没有摸到一定的门槛之前,都是技术的叠加和积累。
《当代》编辑部这一次勇敢的尝试,打破了文字工作者们一直以来的舒适区,也让读者朋友和很多文学爱好者一窥文学创作的究竟。
……”
随着这一篇评论文章的出现,针对《当代》这次专辑的评论越来越多。
其中的褒奖很多,但批评同样少不了,批评的焦点都集中在内容的雷同以及存在炫技的嫌疑。
这其中尤其是林为民,他之前本身就写过一部《潜伏》,现在又搞了一部《悬崖》,虽然大家读起来确实没有抄袭自身的嫌疑,但对于一部分挑剔的读者来说,作家重复自己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甚至有激进的读者来信怒斥林为民为“稿费大盗”,同一个故事写两遍,还有脸发到杂志上,可不就是稿费大盗吗?
编辑部里,负责拆信的就是林为民,看到这封读者来信,他哭笑不得。
一旁的小姚瞄到这封信的内容,没用半天时间,林为民“稿费大盗”的名号就传遍了后楼,然后便是前楼,林为民可算是在人文社内部出了一次大名。
这封来信和这个外号也成了人文社内很长时间的笑谈。
外界的评论纷纷扰扰,丝毫不影响《当代》这期谍战风云专辑的销量,反而因为大家你来我往的批评与赞美,让这期专辑的销量节节攀升。
一周之内,三十万册杂志销售一空,各地书店和邮局纷纷来电话要求加印,读者们实在太热情。
孟伟哉和秦兆阳花了两天时间搜集各地书店、邮局报来的数据,最后给社里发了个惊人的数字。
“三十万册?”韦君怡看着汇总来的数字,眼神中充满了不不可置信。
“老孟,你们没有跟我开玩笑吧?你们上期的销量也不过三十万出头而已,现在三十万加上三十万,可就是六十万册了。”
孟伟哉脸上的神色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数据都是根据各地报上来的汇总的,我们稍微加了一点余量,但是不多,肯定不会有大出入的。”
见孟伟哉说的笃定,韦君怡感叹道:“我的老天!你们真是《当代》放了个大卫星啊!”
说罢,她有些坐不住,“不行,得跟文井说一声。”
她拉着孟伟哉便来到了社长严文井的办公室,得知《当代》这期的销量近乎翻倍,严文井同样老怀大慰。
社里已经定下了《当代》明年改版的事,这一期销量的陡然增加,对于明年的改版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利好消息。
在八十年代,畅销杂志一期卖出上百万册并不是新鲜事,但那都是通俗文学杂志。
比如1981年才创刊的《今古传奇》,仅用5年时间便达成了发行量278万册销量神话,创下了当年全国文学期刊发行量第一。还有《故事会》,这本当年坐火车必看读物每期行销必超百万册。《大众电影》在八十年代曾创下过单期960万册的逆天成绩。
跟以上这些常年受到广大读者喜爱的杂志相比,《当代》的底色是主流文学,本身就不具备潮流性的大众传播能力,它在后来八十年代中期的巅峰时期也不过达到单期50万册的成就而已。
可大家谁也没有想到,仅凭着一期专辑的发行,《当代》便一举将销量推高接近百分之百。
八十年代初,全国每天都有新的杂志报刊诞生,这个时候是国内各类杂志报刊销量飙涨的时候。
各类主流的文学杂志期刊月销10万册以上的也大有人在,《收获》算是销量最高的,今年的销量刚刚突破50万册。
在如今这时候,人们说起主流文学杂志期刊时,总会把《十月》、《当代》、《钟山》、《花城》这四家颇受读者们喜爱的文学杂志放到一起,并称“四大名旦”。
而在提到《收获》时,却把它放在独一档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