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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那么远,地方又偏,一会你回来会不安全的。”耿净齐见宁儿脸色不善,忙解释道。
“我开着车怕什么?再说了,我经常半夜去机场送人,不也一个人开车回来了吗?也没出事啊!”宁儿道:“别罗嗦了,赶紧上车吧!”
耿净齐没再坚持,默默地上了车。
耿净齐还是第一次这么从容地坐在车上看夜景,城市越来越漂亮了,街道两旁,一对对情侣幸福地牵着手散步,耿净齐的心里涌起了一阵酸涩。他也好想拉着宁儿的手散步,可是他的手只能用来拄拐杖……
耿净齐悄悄地看了宁儿一眼,后者正在专心致志地开车,窗外的霓虹灯映进来,照在她的头发上,长长的睫毛上,浅黄色的外衣上,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金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看什么呢?”宁儿突然笑着说。
耿净齐吓了一跳,慌忙低下眼睛,目光正好落在裹在裤管里的一小截残腿上,他的心突地沉了下去。
车子平稳地停在耿净齐家楼下,宁儿下车从后门帮净齐取出拐杖,净齐也恰好下了车。
“快上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宁儿把拐杖递到净齐手中道。
净齐的手有点颤抖,第一次相遇,她也是这样递给他拐杖。那时他绝没有想到,他会和宁儿成为朋友,他的生活和情感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喂,怎么又犯呆了?”宁儿举起一只手在他眼前摇啊摇。
净齐回过神来,紧接着在下一秒就惊慌失措,他看见宁儿突然变了脸色,极为痛苦地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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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齐一手扶着楼梯栏杆,一手扶着宁儿,艰难地往楼上爬,一双拐杖挂在的他臂弯上,随着每一次跳动晃晃荡荡磕碰着两人。宁儿的身子软软地靠在净齐的肩上,脚步虚浮里跟着,嘴里忍不住的呻吟,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
“宁儿,行吗?要不我们去医院吧!”净齐担忧地说。刚才在楼下他就说要送宁儿去医院,可宁儿非说不要紧,还要一个人开着车回去。净齐好说歹说,她才同意到他家休息一会再说。
宁儿听到“医院”两个字,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从小就风风火火的她,唯一惧怕的就是去医院,甚至听到医院两个字,就会让她夸张的联想起凶巴巴的护士和比灭火器还粗的针头。
净齐叹了口气,停下来帮宁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顾不得自己也满头满脸的汗,深呼吸一下,一鼓作气把宁儿扶上了四楼。一进家门,净齐的腿就忍不住一软,多亏耿母赶快接过了宁儿,才没让宁儿跟着一块摔倒在地上。
耿母把宁儿扶到沙发上,宁儿疼得更厉害了,捧着肚子不停地呻吟着。耿净齐勉强走到屋里,坐在宁儿的旁边,一手揉着酸痛不堪的左腿,一手安慰地拍着宁儿的肩。
耿母手忙脚乱地端了杯热水给宁儿,宁儿才喝了一口,就哇地一声,吐得满地都是。耿母赶紧帮她拍着背,宁儿又痛有羞,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宁儿,别哭,疼的厉害吗?”耿净齐慌了,把宁儿搂在怀里哄着。
突然,宁儿大叫了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精致的小脸白得象一张纸,双目紧闭,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
“她可能是吃坏东西了。”耿母焦急地说道。
净齐腾一下站起来,说:“妈,把她放到我背上,您扶着我,咱们这就去医院。”
耿母犹豫地望着儿子,刚才扶宁儿上楼,净齐的腿已经撑不住了,再背着她下四层楼,净齐的左腿也是受过重伤的……
“妈,快点啊,她都疼昏了!可能是食物中毒!”净齐几乎对母亲吼道。
耿母狠了狠心,把宁儿扶了起来,让她趴在净齐的背上,她一手扶着宁儿,一手扶着净齐的胳膊,净齐单手拄着拐杖,艰难地下楼。
“净齐,你还能行吗?”耿母心疼地说,净齐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甚至睫毛上都挂着汗珠。下楼的时候拐杖几乎派不上用场,净齐咬紧牙关,尽可能轻地跳楼梯,生怕令背后的宁儿不舒服。
“我行……妈,扶稳宁儿,咱们得快点……”净齐艰难的说。
好容易挪到了楼下,耿母慌慌张张的去小区门口拦出租车,宁儿根本站不住,净齐只好坐在冰冷的台阶上,让宁儿在他的左腿上坐着,身子靠在他的臂弯里。半昏迷中的宁儿还在小小声地呻吟,净齐的手在她的小腹上温柔地轻揉着,“宁儿不怕,车马上就来,到医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