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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地抬起眼来看着昶昊,“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昶昊并没有回答,只是从我手里把手帕拿回去,仔仔细细叠好收起来,轻轻道:“就让我留下这一点念想罢。”
很难形容他那一刻语气中的苍凉与寂寞。
我胸口像是堵着什么,很长时间说不出话来,等我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只轻轻说了声“抱歉。”
风雨欲来9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昶昊轻笑了一声,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种下的因,结出的果,是甜是苦,也只得自己受着。”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没头没脑,我听得莫名其妙,想再问时,他却已起身告辞了。
他前脚刚走,澹台凛跟着就端了碗粥进来,坐在床前要喂我,一面道:“等了大半夜,真的只是见一面就走了?”
本来就不舒服,昶昊这一来,连心情也受了影响,又怎么吃得下东西?我扭开脸,道:“不想吃。”
“勉强吃一点。”澹台凛柔声道,“本来已经不舒服了,不能再饿着呀。”
我皱眉看着他,澹台凛舀起一汤匙粥,在唇边吹了吹,送过来,像哄一个小孩:“乖,多少吃两口。还是你想我喝一口用嘴喂你?”
“你不嫌肉麻我还嫌恶心咧。”我笑了声,勉强就着他的手喝了那匙粥。
澹台凛也笑了笑,又一匙粥喂过来,一面道:“刚刚还缠着我不放,见了年轻漂亮的小伙子,转眼就开始嫌弃我了么?”
我偎在他怀里喝粥,轻轻道:“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醋?放心,我眼里谁都没有你好,就算你嫌弃我,我也会赖着你不放的。”
澹台凛放下碗,用手帕温柔地擦了擦我的嘴,轻轻道:“到昶昊为止,你这些旧情,就算是都了结了吧?”
“……这算什么跟什么啊。”我不由得嗔道,“我哪里有什么旧情,我从没就没有对他们——”说到一半,我自己突然顿下来。澹台凛连昶昊都算在我的“旧情”里,不可能撇开昶昼不计吧?那他说都了结了是指——
我蓦地抬起眼来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找到昶……”
澹台凛低下头来亲我,把那个名字堵了回去,末了柔声呢喃道:“很快我们就能过我们想要的日子了。很快。”
于是我没有再问。
在他这近似承诺的低喃里,我就像突然在黑暗里看到一线温暖的阳光,就连身上的寒蛊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我伏在澹台凛怀里,伸手抱着他,只希望那一天能快点到来。
尘埃落定1
不论于士玮是谁的人,又是怎么死的,我想他倒是真没骗我。
这次寒蛊发作的时候没有解药,真的足足痛了三天。
澹台凛也就在我身边守了三天,端水喂饭,事必亲躬。
我觉得过意不去,他也只是笑着说,以后只得我们两人,没有奴仆下人,这些事也是由他来做,我还是早点习惯让他侍候的好。
就好像我们的小日子已在眼前。
我不知道澹台凛是不是真的找到了昶昼,反正他说一切如常就好,一切他自有安排,我自然也就全心相信他。没有再多问,每天照常作息该怎样就怎样。
倒是他不想我再进宫,我却有些不情愿,主要还是担心昕灿。那孩子实在太让人心疼了。所以过了两天我还是进了宫。
去了才知道昕灿病了。
有太皇太后的例子,他们一说生病,我便不由紧张起来,连忙赶去昕灿的寝宫看他。
昕灿睡着没醒,一张小脸通红,显然是在发烧,额上搭着条毛巾散热。旁边的宫女轻轻向我解释说陛下是偶感风寒,一开始也没什么,这两天却越来越重了,发热咳嗽,吃了药也没见好。
我坐在昕灿床前,仔细把了脉,又探了探体温,看了看舌苔,果然只是感冒。又问宫女拿了太医的药方来看,倒也是中规中矩的治感冒的方子。
我这才松了口气,想来只是爹娘不在身边,小孩子又不懂得自己注意,下人们照顾得不周全,病情有些反复罢了。
我本有心自己留下来照顾他,被茉莉劝阻了。小丫头皱着眉,轻轻道:“公主你自己大病初愈都还没恢复过来,怎么能照顾好病人?到时万一累坏了,也不知到底是谁照顾谁。”
我想想也是,倒不是怕自己累着,只是照澹台凛的说法,要有变化也就是最近的事情,我若留在宫里过夜,也不知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至少也应该先回去跟他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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