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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事情简直荒唐透顶!”公爵自语着。“我怎么能娶一个大清早来看我,把自己推荐给我来代替她姐姐的女孩子?”
然后他又想:这并不比娶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孩特殊到哪里去。
他发现自己和侯爵夫人一直认为,任何女孩能成为公爵夫人,都应该深感荣幸;却从来没有考虑到,她可能已经有了爱人而并不愿意嫁给公爵。
“我要取消这件事,”公爵决定。“我要送信给伯爵,告诉他,我不能去拜访他,而且也不想见他女儿了!”
即使在他这么告诉自己的当儿,他也知道这样会毫无道理又不可饶恕地伤害到伯爵;何况,他这么做,怎么向侯爵夫人解释呢?
她一心一意相当皇室的侍女。公爵了解:女王暗示他谈结婚,就等于是下了道命令,可不是说着玩的。
“该死的!”公爵大叫。“皇室没有权干涉别人的私生活。”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在他们这个社会上,皇室总是搅入个人的生活中。
白金汉宫常下达命令和约束,而威尔斯王子的密友,则经常要为他解决数不清的困难和麻烦。
公爵每次进默伯尔行宫和这位王位继承人见面,总要绞尽脑汁替他解决些问题。
“你真是个好伙伴,艾索尔!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话,我该怎么办。”去年,王子说了几十遍类似这样的话语。
公爵知道,至少他赢得了王子的感激。
二月中,王子曾为了查理士·库德爵士和妻子离婚的案件,被法庭传唤。
王子写给摩德夫人——她现在已经进了精神病院——的十二封信,被当庭宣读出来。
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王子也无意破坏别人的婚姻,却仍然引起社会大众的喧哗和非难。
当时,公爵和王子大部分的朋友一样,曾极力地为王子辩护。
他那时发誓无论是任何方法,只要能使自己不重蹈王子的覆辙。他都愿意做。
可是要他结婚……!
他再度回到面临的难题上。
漫长的两夜,他辗转床侧,难以入眠,终于下决心写信给蓝斯福伯爵,以为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他知道该回家换衣服了;十一点,他还得到上院去开会,再不赶快,就来不及了。
突然,他觉得在没有拿定主意之前,实在不愿离开海德公园。
“我究竟该结婚,还是要想办法跳出这场我自己制造的混乱?”他大声问自己。
他的马竖起耳朵倾听他的声音,一面加快了速度,等到公爵一踢马刺,就飞驰而去了。
或许,这解决不了问题,至少让他觉得好过了些——因为他正快速地前进着。
“事情怎么样?他怎么说?”费里西蒂问。
安东妮亚及时在八点半赶回家吃早餐。
费里西蒂隔着桌子频频向她递送探询的眼光,而她却无法回报鼓励的笑容,她认定自己的努力失败了。
伯爵夫妇在早餐桌上反覆讨论着下午公爵来访的事,一遍又一遍地商量到时候该怎么进行,该说些什么。
“你先一个人见公爵,爱德华。”伯爵夫人决定。“然后再叫我进去。现在我们要决定的是:我该把费里西蒂一起带进去,还是等我先跟公爵谈过了再说。”
安东妮亚已经听他们争论了好多遍,再也引不起她的注意。
她开始思考到底该怎么跟费里西蒂说。
凭空撩起她的希望是不公平的;明白告诉她,自己这趟并没有成功,只会让她痛哭流涕;这样实在无济于事。
此刻,走向费里西蒂卧室的途中,安东妮亚慢慢地说:“说实话,费里西蒂,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你不知道?这话怎么讲?”费里西蒂狂乱地问。“他愿意让你代替我嫁给他吗?如果他肯,一定会告诉你的啊!”
“他说他会考虑的。”
“他怎么能要我?他怎么能?”费里西蒂绝望地问。“你告诉他,我和别人相恋了吗?”
“我说得很清楚,不过,他既然爱侯爵夫人,却要娶别的女人,那么这一点,他就不会在乎了!”
“既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在乎娶的是你或我呢?”
“这点,我多少也跟他提过,”安东妮亚表示同意。“不过我没有你这么漂亮,费里西蒂!你知道得很清楚,公爵夫人应该很突出又很漂亮的。”
“你穿上那件旧的长裙,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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