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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方才喘了口气,看刚才太子暴敛的情形,若是惹了他是定会必死无疑。
凶手?印尤裳用力握住棉被,指甲充血地抠着被子,耶律嫒晗,是真如耶律乌金所说,她是要么杀了刘承训替萧焕报仇,还是让刘承训变疯,好彻底的报复,如今替刘承训中毒的印尤裳已无从得知?
印尤裳瞧着外面凄凄沥沥的大雨,果然是箭毒,她依稀记得中了耶律嫒晗这种毒的人若不死,必将在阴雨天疯癫。
刘承训推开无能的太医,太医瞬间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却只能奉承地喊道:“谢殿下饶命,谢殿下……”
“印尤裳郡主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苏逢吉的眼中闪着寒光。
印尤裳低头瞧着自己手臂上的箭伤,再看一旁沉默不语的苏谨戎,不觉疑惑他的手上竟也缠着纱带。
“太子殿下,你留在此处恐不合适,请早回!”苏逢吉看着刘承训下了逐客令,印尤裳知道刘承训在这里多留一刻,便会造成整个王朝的权势体系的倾斜。
“我明白,无需苏丞相多言。”刘承训临走前还是忍不住望了印尤裳一眼,他似乎想说什么,张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口。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印尤裳的心逐渐碎成一片一片,她好像连自己的心碎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第27章 怎料君心不可留
之后的几日印尤裳被不断折腾着,百年人参,天山雪莲,所有大补的药材几乎都被捣碎加在菜肴中,以至不仅是印尤裳,就连这房中的小黑猫也胖了一圈。
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庞,这几日刘承训命人将珍馐美味不断送来,吃得她脸颊也略带微红的光泽。
“郡主比以前更漂亮,更有韵味了。”菱儿前几天还为印尤裳的失心疯急得落泪,现在却终日语笑嫣然。
“有韵味?”
“对啊,郡主以前太清瘦了,现在可好多了。”
印尤裳忍不住噗嗤笑了,她瞧着铜镜中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似乎是比以前瘦骨如柴的模样又增加了几分丽色。
“郡主,该换药了。”菱儿手持白纱布和难闻的黑色药膏,瞧着她,印尤裳只觉手臂好像又开始忍不住痒痛了。
“我来吧!”
“苏将军?”印尤裳和菱儿同时抬起头,只瞧见一袭墨色衣着,宝剑相配,流苏穗子在他的剑尾飘荡,煞是好看。
菱儿识相地笑着走出房间关上门。
苏谨戎轻轻的将印尤裳的手臂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印尤裳本想缩回手臂,却不想被他握去。
“你的手也受伤了?”他自己的腕部还缠着纱带却还在为印尤裳上药,印尤裳只觉甚是好笑。
“这样不好吗?你受伤,我也陪着受伤。”苏谨戎的话语细腻温柔,他修长的睫毛半垂,眸似水银,摇曳着暗淡的神伤。
其实那日醒来后,看到屋角处沾血的金簪,印尤裳方从菱儿口中得知自己忽然发疯用金钗要杀了苏谨戎,才害得他的手受了伤,可为何他不躲避,像他这样戎马战场的人,印尤裳不信他会躲不过。
“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声……”印尤裳的声音如蚊蚋般低沉,她的话如鲠在喉,面对着苏谨戎,想要说出口,却又如何也说不下去。
“你说什么?”苏谨戎小心翼翼地解开印尤裳手臂上白纱带,箭伤留在她白皙皮肤上的疤痕可能一辈子也消不掉。
“我说近几日怎么没见到承训哥哥?”刚说出口印尤裳就后悔了,她本想遮掩自己试图喊苏谨戎哥哥的事情,却又将不知情的苏谨戎带向了刘承训的对立面。
“在忙皇上寿诞之事。”苏谨戎脸上挂着平静的表情,说话间勉强勾起一丝冷冷的微笑。
“那你怎么不去?”印尤裳不由好奇。
苏谨戎猛地抬起头,他听到印尤裳三番五次地提及刘承训,心中气得怒火焚烧,却故意斜挂着强忍的笑容,“因为我要准备咱们的大婚!”
大婚?印尤裳的思绪飘扬,是啊,不觉还有八天就初十了!
他开始收起药膏,为印尤裳缠好新的纱带,“项链你戴着了吗?”苏谨戎慢慢凑近印尤裳,他身上的血腥气息仿佛近在咫尺。
印尤裳有些神情恍惚,她迅速转过头看窗外的竹子,脸却犹如滚烫的开水般,满脑子想得都是,该如何告诉苏谨戎,他们是亲生兄妹的事实。
印尤裳只得慌忙拉了下衣领子,“我,我戴着呢。”
苏谨戎眼尖的发现银色的翎羽项链在她的脖颈处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