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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中堂也正望着她。

王婧悠悠道：“这应该是今天四月份时候拍的照片，沈若水身上的毛衣，还是我那时陪她一起去买的。”

黄中堂沉吟了下，道：“那么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哪里拍的？”

王婧略略摇头，但目光依然停留在桌面的相片上，缓缓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她突然变得很少跟我联系。以前几乎每周的双休日她都会来找我出去，可是那段时间里，有时候一个多月都见不到她一面，就算找她，她也总是说很忙。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有男朋友了。”

黄中堂道：“那么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婧想了想，道：“从今年年初时开始，大约就是一月份左右。”

黄中堂又问：“那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

王婧道：“一直到她自杀为止。”

黄中堂略略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他扭头又望向黄涛，道：“你还有什么看法？”

黄涛迟疑了一下，道：“我对于照片本身并没有什么看法，只是……”

黄中堂道：“只是什么？”

黄涛道：“只是我今天在无意中听说了一些事情。”

黄中堂急道：“什么事情，快说出来听听！”

王婧此刻也向黄涛望了过来，道：“对啊，刚才黄中堂来之前你便说发现了新的线索，究竟是什么，你快说啊。”

黄涛犹豫了一下，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未必就是事实。”

黄中堂立即道：“不打紧，你且说出来听听！”

黄涛才道：“我今天无意中听到一对男女学生的对话，他们说夏雪舟和卢朝夕都曾经追求过沈若水，许多人怀疑他们的死跟沈若水的鬼魂有关。而且现在许多曾经追求过她的男生都十分惊惧，其中有一个甚至已经吓得躲回家里，连课也不来上了。”

黄中堂听完黄涛的话，沉吟了片刻，道：“鬼魂之说纯粹是无稽之谈，但夏雪舟和卢朝夕都曾经追求过沈若水这点，倒可能是一条有用的追查线索。”

王婧道：“不妨说得详细一些。”

黄中堂道：“之前我们虽然在两名死者的家里都找到了沈若水的相片，但一直以来都依然不知道夏雪舟、卢朝夕和沈若水三个人他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所以所谓的调查也就根本不知从何处着手。”

看到巨蟒（三）

黄中堂停了停，黄涛和王婧都静静听着他说下去，他继续道：“但现在我们知道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联之处，那对于调查是很有帮助的，至少我们有了大致的方向可以去查。”

黄涛问道：“我们现在的方向究竟是什么？”

黄中堂微微笑道：“就是感情问题！”

黄涛稍稍一愣，道：“难道你也认为他们的死，是跟曾经追求过沈若水有关？”

黄中堂道：“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杀人的动机和原因是什么，但是我却相信，这两件事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联。”

此刻王婧突然插口道：“我觉得有些问题。”

黄中堂道：“请说。”

王婧道：“首先我认为两名死者拥有沈若水的照片，跟他们都曾经追求过沈若水，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黄涛道：“为什么这么说？”

王婧还未开口回答，黄中堂已道：“道理很简单，即使他们两个都一直恋慕沈若水，而且都收藏了一张她的相片做纪念，那也绝不应该是相同一张。”

王婧接道：“不错，而且以沈若水的性格来说，也根本不会送给他们照片。”

黄涛似乎已被他们说得有一些糊涂了，向黄中堂道：“那么……那么你刚才说的话……”

黄中堂道：“我当然有我的理由。”

他接着道：“我觉得，追求过沈若水是第一条件，因为只有曾经恋慕过沈若水的人，才会收藏着她的照片。而照片显然是第二条件，在众多的照片中，也许只有拥有这一张的人才会被杀。”

黄涛道：“你是说，必须符合这两个条件，才可能是凶手要杀的目标。”

黄中堂道：“不错。”

黄中堂说着目光投向了王婧，王婧似乎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虽然猜测的成分很大，但这是现在唯一比较说得通的解释。”

黄中堂继续道：“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死者的被杀与感情有关，那么另一个人便绝对不能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