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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干吗?”
贵先生烦躁恼怒,慌忙穿上衣服走了。
一夜不能入睡,心中充满恐惧、惊慌、焦虑、迷惑、悔恨、愤怒、哀伤……哪样难受哪样就纠缠上来。
贵先生一会儿发狂,掐自己大腿;一会儿流泪,痛感灾难即将降临;一会儿发呆,瞪着双眼神情木然……
折腾到天亮,浑身酸痛,四肢乏力,头脑昏昏沉沉。
四十 阳关三叠
贵先生挣扎着去上班,却是支撑不住。
回来蒙头睡一会儿,一身大汗淋漓。掀开被子又是冷得直颤。他估计是昨夜受了惊吓,再受风寒,这就重感冒了。
一个人去医院,医生叫他住院退烧。
他发现手机不在身上,就打公用电话,叫龚静派车去清溪,把香香接回来,又叫之丙姑娘来医院一趟。
元子回到崦嵫,出机场后明知不会有人来迎接,她仍然四顾张望。
她恨呐,恨贵先生手机关机电话拔线人又不在办公室,连香香也一起恨。
她赌气不叫驾驶员来接迎,一个人叫上出租车回来。打算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把贵先生香香骂个够。
晚上七点钟到家,空无一人,四壁冰冷。
她陡然生出一股被遗弃的伤感。
腹中又饥饿,眼泪禁不住扑簌簌流淌。
抹去眼泪,她怒气冲冲打电话问之丙姑娘,知不知道贵先生香香哪里去了。
之丙说在医院。元子惊吓一跳,出门叫上出租车慌慌张张赶去。
香香坐在病床前,贵先生斜靠在床头。
元子进门就呜一声扑过去:
“怎会生病了呢?”
贵先生又惊又喜,抚着她头发,禁不住泪眼模糊。
香香扯起元子:
“这是病房,像什么样子!”
元子问:
“什么病?”
贵先生说:
“只是发烧,快好了。”
香香问元子:
“怎不打个电话回来?”
元子正要责问他们,为什么既不打电话给她又不接她电话,香香反倒责问她,气得呼呼喘息。
见病房里有旁人,元子别过脸朝着墙,气得流下眼泪。
香香并不知道贵先生关了手机拔了电话线,有意在惹元子生气,加上她一直在清溪,所以一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见元子哭,当是有别的事,过去抱住她。
元子挣脱她,赌气不理她。香香便嬉笑着胳肢她,元子含泪啼笑,气消了一大半。
她把一通火发出来,香香直叫委屈。
贵先生说:
“打电话太多,你烦嘛!”
元子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过去捶打他。发现他软弱无力,又是十分心疼了,轻轻将脸贴在他胸膛上。
不久贵先生就出院了,宁静而甜蜜的生活一如既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
眼看就要到1998年春天了。
这一天贵先生照常陪同元子,从半岛公园步行到营业部大楼上班。
进办公室后,贵先生沏上茶。阳光温暖地照耀着他,他仍然感到一丝寒意,又把空调打开,这才舒舒服服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梳理一天的工作头绪。
传达室送来当天的报纸函件,他随手翻看。一封信十分特别,夺人眼目。封面字迹是打印的,寄信人地址“内详”。
撕开信封看,是三张照片。
一见照片,贵先生脑袋猛然山崩地裂般轰鸣。他凄楚地嘶叫了一声,一头磕在桌面上,立即就鲜血淋淋……
保卫处的人,几乎以出警的速度在每间办公室逐一收缴照片。
光震行长带着一股风冲进来,见贵先生已经是这副样子,大声喝令:
“送他去医院!”
贵先生泪流满面,哀怜地问:
“元子呢?”
光震行长大手一挥:
“不要你管,她有吉离陪着!这是诬陷,别有用心的诬陷!一定要追查到底,究竟谁干的!”
香香追赶到医院,房春燕紧紧拽住她,已经哭成泪人了。贵先生又问:
“元子呢?”
香香泣不成声说:
“发疯了,她阿姨领去了!”
香香叫那几个陪护的人回去,他们不敢走。香香就拉起贵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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