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页)
全之处,进而对他有所提点,可他进步的速度令人膛目,短短时间他已能掌握全局。就近来他批的奏折看来,他的政治思维已不在她之下。
碧蝉叹了一口气。她愈来愈常怀疑自己存在于宫中是为了什么?
一缕香气扑面而来,碧蝉微微蹙起眉头,因为这香味来自一个女人,一个让她头痛的女人——水仙公主。
从第一次见面,水仙似乎就打心底厌恶碧蝉,每每看到她不是冷言冷语,就是不理不睬,只差掩鼻而过以表不屑;如今一过这么多年,她对碧蝉的感觉好象没有随时间慢慢淡去,反而像是根深蒂固,怎么也化不开似的。
碧蝉不是个喜欢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虽然她也不想树敌,但几次示好未果之后,她也懒得理这骄纵得过了头的小公主,顶多当她是烦人的蚊蝇就是。
不过,虽然对这小了她一岁的水仙公主无多大好感,但她还是不能不承认她是个美得一如其名的女人。她和她的姐姐水芝,一动一静;一冶艳一优雅,堪称大内宫中最美的两朵花。
“有道是美人沉鱼落雁,皇嫂嫂你这般看着水面,鱼都被你吓走了,这也是沉鱼落雁的新解吗?”水仙红唇一抿,银钤般的清亮笑声中满是掩不住的浓浓恶意。
碧蝉是个聪明人,怎会不明白水仙这大半的恶意全是一个原因。这说穿了还不就是为了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纳蓝,说白一点,就是少女情怀的嫉妒罢了。
如果说水仙客气一点,别总是找麻烦的样子,她或许会对这春心动过头的水仙说明,她其实对纳蓝并没有更深的想法,而且她也会承认,纳蓝和水仙两人站在一起相称得一如画中人儿,至少比她站在纳蓝身边相称得多。
“我是承认公主生得玉雪可人,但偏你就是得称我一声皇嫂嫂,不是吗?”碧蝉轻勾起一抹微笑,看见水仙的嘴角扭曲。
“那还不是因为皇奶奶信了外人胡说,要不然凭你也配!而且,就算那说法是真,堂哥也早过了十五,心性已定,根本用不着你这丑女人了,你要是识相点就带着你那令人作呕的面皮自己早早离开,省得让堂哥以后休了,就很难看了。”水仙此刻已气得火冒三丈、头顶冒烟,业已顾不得维持表面的平和,刻薄的言语宣泄而出。
相较于水仙的激动,碧蝉只是淡淡的勾着嘴角,扬手贴唇,轻声的打了个呵欠,仿佛眼前的一切无聊已极。
“你难道不明白,当年皇奶奶赐我玉扳指,就表示只有我休夫的份,除非你那皇上堂哥真不当皇上,否则,他根本休不了我。”碧蝉不动声色的看着水仙的脸因她的话而扭曲、双眼生火,仿佛恨不得手中绞扭的不是丝巾,而是她的颈子。
嫉妒实在不是一个好东西,即便如眼前这般天仙可人的玉人儿,一旦沾上了嫉妒的边,仍不免显得俗鄙可憎、灵性全无。
“你骗人!”水仙欺身上前,凤眼圆瞪的样儿像极了吃人的夜叉。
碧蝉忍不住退了一步。倒不是她真怕了这刁蛮公主,只是水仙那健美高佻的身段足足高上她大半个头,万一真控制不住自己,她可不想成为她长爪下的牺牲品。
“我像是没事编话的人吗?不然,你以为依那个大白……皇上的性子,他真会照着本子和我拜堂吗?要能休了我,他早八百年前就休了我,还会等到现在吗?”
想当年,为了让纳蓝乖乖的迎进碧蝉,皇太后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这法子,否则,以纳蓝火爆任性的脾气,哪容得了碧蝉留在他的身边与他针锋相对,怕在打一照面之时就一脚将她踢出宫门之外了。
碧蝉的话让水仙提不出任何一句反驳之词,可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她扬起头,眸中满布寒光,说道:“你别得意,堂哥和你拜堂九年,从无一日临幸于你,你若真不识相,就一辈子独守秋鸣宫吧!”
下人间的话一向传得快,在人多口杂的宫中更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皇上从不曾夜宿秋鸣宫的事,早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当年婚嫁时两人年龄皆幼,不曾洞房是自然之事,可这些年皇太子已登基为帝,又正值春青年少,这事便格外引人侧目。
碧蝉好笑的道:“临幸?这事儿可不是他一人说要便可以的吧!”言下之意被弃的人可不是她。
“你少自抬身价了,以你的姿色,堂哥要是看得上你,你怕不早爬过去了。”水仙冷哼道。
碧蝉听这刁蛮公主愈说愈不像话,心中怒火陡生,也懒得和她客气了。
“水仙公主,我有手有脚,走路走得好好的,用爬的做什么?难不成公主你一向是用爬的,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