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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刊时间长了,作者队伍不断更新,他们的情况不会一一记得那么清楚了。但心怀的敬意却始终未减。《读者文摘》10年,几乎没有约过一篇稿,采用的全部是自投稿。没有千百万读者的支持,《读者文摘》的发展及至生存都是很困难的。
三每天都收到大量读者来信。评刊的、谈论生活的、报告喜讯的、诉苦的,什么内容都有。最大的苦恼是无暇一一答复他们(又不愿找局外人代笔),恐怕已伤了许多颗心。专程拜访编辑部的读者也不断。真羞于让他们坐在这简陋而杂乱的编辑室中。好在人们并不计较,尤其是一些青少年读者,亲眼见到心仪已久的编辑们的“真身”,便心满意足。虽然发现这几位编辑个个都很平凡,也并不失望,反倒觉得亲切,拉近了距离。
柜子里有一个小花蓝,里面几朵红、白、黄色的绢花,很是生动。那是一位北京读者到兰州办事,亲自送到编辑部来的。花篮代表着三个人,小纸条上写着她们的名字。他们是朋友,不在一个单位工作,都喜爱《读者文摘》。来人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又怕打忧我们的工作,坐也没有坐,拍了张合影便匆匆离去了。去年9月全国期刊展览,我赴京时带着她们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想抽空找找她们。无奈实在太忙,未能如愿。展览期间还有一位中年读者,听说在京举行“《读者文摘》座谈会”,执意要参加,哪怕在会场外边向里望一望也行。我劝说了近半个小时,方才作罢。
我不知道这些未能如愿的读者,写信听不到回音的读者,还有众多的热情投稿而一次也没有采用的读者心中是怎样想的。我希望他们谅解,希望他们能够从《读者文摘》月刊的一页页之中,听到我们的声音,看到我们诚挚的谢意。
(作者系本刊副主编,主持编辑部工作。)
抱着生命过海洋
《中国青年》
程武
有这样一则希腊神话,阿波罗爱上了西比尔,并且告诉她,不管多少年,只要她手里有尘土,她就能活下去。随着时光流逝,西比尔日渐憔悴,终成空躯,却依然求死不得。孩子们问吊在瓶中的西比尔:“你要什么?”她回答说:“我要死。”
我认为死并非是上帝对我们的一种惩罚,倒是命运女神钟爱人类的标志。正如我们需要睡眠一样,我们需要死亡。正是死亡的黑暗背景衬托出了生命的光彩。试想,如果生命是无限的,我们还会觉得她的可贵吗?如果生命像空气、沙粒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岂不是会像空气、沙粒一样无甚价值可言了吗?如果明天是无限的,那我们今天为什么要辛劳呢?一切都等到明天再说吧。假如这样等下去,我们能做成什么事呢?直到最后,我们一个个都成了瓶中的西比尔,那时也许才觉出死的可贵,生的可怕。
正因为有死亡,我们才这么珍惜生命。我们每个人都应成为优秀的舵手,驾驶自己的生命之舟轻快地航行。优秀的舵手善于对付痛苦,而现实中的许多人却因痛苦而导致海水没顶,过早走向死亡。痛苦应成为我们生命之舟上的压舱物,正因为有了它的存在,我们的船才得以稳健地前行。优秀的舵手还会摆脱魔鬼的诱惑,他们看淡尘世的物欲、烦恼,追求真理,他们一生光明磊落,表里如一。他们惜时如金,勤勤恳恳,度过丰富而有效的人生。
本土“留学”散记
中国妇女
朱铁志
外国人眼中的中国人和中国人眼中的外国人,同是大家感兴趣的话题。因为从异族的角度,往往容易发现本民族习焉不察的东西。
大学4年中,我有3年半的时间与留学生住在一起,颇为有趣地体味到这不同肤色、不同语言、不同文化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异。
认真的日本人日本人的做事认真与刻板,在世界上是有名的。与我同居一室的W君有件小事便颇能说明问题。
一天半夜,我被一阵“咔嚓、咔嚓”的按快门声吵醒,发现W君正举着相机对着纱窗上的一只蝉照个不停。
“三更半夜你干吗呢?”我不无愠恼地问。
他用食指挡住撅起的嘴唇,示意我别吵,然后小声说:“快起来看吧,蝉正脱壳呢!”我很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看的!”听了这话,他倒是放下了相机,一本正经地问:“你看过蝉脱壳?”“没有。”
他便不再理我,转身又盯着那只蝉,每隔上三五分钟,就“咔嚓”一张。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蝉脱完了壳,W君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对我说:“本人记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