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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她一眼,月娘叹了口气,走出房间,我摔了门,气呼呼地坐到桌前,胸口气闷得几乎透不过气,翻开盖在桌上的茶杯,想为自己倒杯茶,小红关好门看到我的手,惊呼着冲过来:“姑娘的手怎么了,在流血。”
我怔了怔,这才看到两只手的手心已经被血染得通红。小红赶紧去拧湿毛巾,拿过来处理我的伤口:“姑娘这手可别再乱动,清理干净了要上药包扎的。”
我见她一脸关切,眼眶都急红了,心中的怒气倒渐渐平熄下来,淡淡道:“没事,被指甲划破了一点皮,哪用得着包扎那么严重。”
小红她熟练地清理我手上的血污,听到我满不在乎的语气,难得地反驳道:“那怎么行,姑娘的手这么娇嫩,不处理好伤口,会留疤的。”
我笑了笑,心里有些感动,也不再说什么。任她把我的手处理干净,撒上白药,再包得跟两只粽子似的,忍俊不禁道:“小红,你把我的手弄成这样,我可怎么用啊。”
小红笑道:“姑娘要做什么,叫小红帮你就好了。”
“总不能吃饭也叫你喂吧?”我好笑地看着两只粽子手,仅露出两个大拇指,打趣道。
“那有什么关系。小红本来就是伺候姑娘的。”小红脸色一正,认真道。
“没有谁生来就该伺候谁的,傻丫头。”我摇了摇头,让她坐下来,柔声道,“小红,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情感、尊严,人和人只有地位、身份、财富、权势的差距,但是在人格上,你与任何人都是平等的。”
“个体?人格?”小红挑出她听不懂的名词,疑惑地看着我。
“呃……”这让我怎么解释?我真得改改动不动就冲口冒出些现代词汇的毛病,“其实就是说,人跟人其实都是平等的,没什么主子奴才的区别,即使你现在照顾我,也不用把我当主子,这只是你用劳动换取报酬的一份工作而已,不要时时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小红虽然似懂非懂,但也大概明了我的意思,眼眶儿一红,“姑娘说这话,是姑娘对小红体贴照顾,但小红也不能不懂本分。小红被卖到倚红楼,便是小红的命,是老天给我安排的,我这辈子也没什么非分的要求,只想平平安安地过下去。”
这丫头还真被洗脑得厉害啊!要想把她的脑筋洗回来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笑着摇摇头,只想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何其低微的要求,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人生路上那么多弯弯拐拐、磕磕碰碰,想要平平安安的走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我瞧她眉清目秀的模样儿,现在是年纪小,这倚红楼容得你做个使唤丫头,过两年出落得水灵了,难道你能保证月娘不会叫你接客么?我嘲弄地道:“命是什么?命是爹娘给的。不是上天给的,也不是其他任何人给的,爹娘给了你生命,命便是你自己的,自己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上,没有人有权利来操控你的生命、你的命运,管他是不是老天,管他是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利,你明不明白?”
她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明白,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让她接受我这些观念,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以后再慢慢教她吧。我揉了揉有些微痛的太阳穴,却发现手包得没法使力,笑道:“得,看来今天是真的不用做事了。”
“那我来给姑娘揉揉?”小红机灵地帮我揉着有些刺痛的太阳穴,力道适中,我舒服地闭上眼睛,感觉那痛楚渐渐缓下来,懒洋洋地道:“小红,我想休息了,晚饭不用送上来了,我没什么胃口。还有,我手不方便,今晚你不用给我准备沐浴那些东西,早些睡吧。”
我一直没让小红住进我房里,本来随身丫头是要跟姑娘住一间房的,姑娘夜里有事使唤起来才方便,但我一是不习惯自己的房间无缘无故多个人;二是到底在二十一世纪长在的,虽然有当米虫的理想,却没有奴役人的习惯,端茶倒水这样的小事也要支使人做,让别人夜里睡不好觉;再加上我房里时不时都会有楚殇这样的人不声不响地闯进来,我也怕吓着她。所以月娘把我房间旁边的空房僻了半间给小红住,让她紧挨着我又不会打扰我休息。
窗外的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月亮升上了天空。我倚在床上想睡一会儿,可是只觉得脑袋痛得像针扎似的,心中一阵气苦,今日真是被月娘气得不轻,那头痛现在都没缓过来。我下了床,没有点灯,摸索着走到外间倒了杯茶。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一室清华,倒也不显得室里漆黑一团。我倚坐到窗前的椅榻上,清风袭来,带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时竟觉得头痛舒缓不少,不觉恹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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