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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一出现就想要取他性命,后来我曾问过师兄那一日为什么想要杀我们,他只答我句“看错人了”就匆匆掩过。
未央对师兄抱拳道:“在下久仰千越千英雄大名,却不知千英雄就是千姑娘的师兄。”
“不敢。”师兄冷冷回他,从树下走出来啪地一声放下手中的剑,问他道:“未公子今日来是有何事?”
“呵,也不是什么大事。”未央将目光投向我:“不知千姑娘可否借步说话。”
“未公子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师兄坐在我身旁皮笑肉不笑,我在一旁扯他的袖子他全装作没看见。
“这样也倒可以。”未央收拢了扇子,嘴角微微上扬对我道:“千姑娘,你的衣服还在我那。”
他这一番话说得太过暧昧,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往香艳的戏码上想,我偷偷看了身旁的师兄一眼,正对上他那一双怒意四迸的眼睛,心跳顿时滞了一下,于是忙对师兄道:“师兄你先别着急,我与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发誓。”说罢赶紧前身将未央拉到一边。
“你说我衣服在你那,你到底几个意思?”
未央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扇:“当初你换了隐歌的衣服,她问我你的衣服是留下还是扔掉,我看那身衣服破成那个样子你还舍不得扔,这其中大概是有什么原因,便替你留了下来,如今你与师兄相遇,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与我告别,恰好今日隐歌赶来云州,我就寻思着将那身衣服还给你。”
“你还……你还真是为我着想啊。” 我欲哭无泪,只能扶额道:“那件衣服没扔其实是因为我只有那一身衣服,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赶紧扔了吧。”
未央颔首答应,我想了想又道:“其实我还没有决定回不回陈州,你若是有什么忙让我帮我可以留下来。”
“你们兄妹二人好不容易重逢,未某岂敢打扰。”
“没事没事,日后我与师兄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倒是与你……”一句话说到这里我才惊觉自己方才说的是什么鬼,忙闭上了嘴将剩下的话吞进肚中,然而未央见我说一半留一半的有些好奇,遂倾了倾身问我道:“倒是与我什么?”
他的脸就在我咫尺处,月色如水照上他的眉眼,如画笔勾勒出的水墨丹青,我能清楚地闻到他领口淡淡的寒梅香气,心脏在胸口处不受控制地胡乱跳着,我稍稍偏了偏身,结巴道:“倒是与你……倒是你与我师兄有仇么?他怎么一看见你就跟见了仇人似的?”
他直起了身,抬眸看向师兄,而后淡淡一笑:“是么?大概是因为我是个祭师吧。”
“我绝对没有对他说过你的身份!”我伸出四指发誓。
“有些事,不是你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千千,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傻。”他将手中的扇子展开,“我先进去了,外面很冷,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未等我回答未央就转身离开,我欲拉住他的手伸在半空,其实方才我已碰到了他的袖角,若我能在果断决然一点,兴许就能拉住他了。
可是,纵然我拉住了他又能怎样,左不过一句说笑:“抱歉,刚才手抖了。”
我摸着腕上系着的那根红绳,起先是我忘了还他,后来却是不想还他了。人都是自私的,我有我的独木桥,未央有他的阳关道,我知道我们最终还是免不了要说再见,我只想即便日后不能再相见,有个东西做个纪念也是好的,后来未央也未再向我提及手绳一事,我便自私地将它留了下来。
而我那句未说完的话其实是:倒是与你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
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许久未能收回目光,不知师兄何时走了过来站在我身旁,他轻咳了一声:“诺儿,明日,随我回燕国吧。”
我点头应下。
第二日一早我便随师兄起程,临走前我去找未央,可他不在屋中,也罢,这样也好,省得我腆不下脸来将信亲手给他。我将袖中写好的那封信搁在他的桌上,其中不过是对他这半年来对我的照顾表示感谢,并告诉他我将会去陈州,若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来陈州找我。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将自己的行程告诉他,也许是,也许是想要他来找我吧。
我与师兄从云州到陈州的这一路一直在下雪,簌簌的大雪淹没了马蹄踏过的痕迹,然而等我们到了陈州的那天天空却陡然放了晴。
师兄说,这是喜兆。
我撇撇嘴表示不能认同,拿出未央给我的面具老老实实地戴在脸上。
师兄让我先住在客栈,由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