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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马走进只剩下一片焦炭的辛垣府,曾经的风华不再,只剩下满目疮夷,如同一个无底洞将所有悲伤和撕裂般的记忆纳入。雨下了两日还未停,辛垣绯没有打伞,任雨水浸湿衣裳发丝,她从前府走向后院,抚摸着曾经的雕栏玉砌如今的断壁残垣,眸中溢出的泪水同雨水混在一起分辨不清。
她一路走进当初的书房,密室的门早已被毁,其间的藏物能烧的也已经烧毁,不能烧的现在也失去踪迹。她的手扶着门缘,闭目凝思,忽而又睁开眼,口中只蹦出三个字:“不是他!”
须臾间我已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尽管我不知自己为何能够做到如此。她方才脑中回想当日的情景,她被关在密室时曾清楚听到他们喊的是“大哥”而非“容庄主”。
辛垣绯未在此处多停留就急匆匆地赶往虞州,两日后等她找到当日老婢住的地方却早已人去楼空,什么也没有。
一切开始变得无法解释,先是容和告诉她地址,后来她得知凶手正是容和,现在到这里却找不到王氏,如今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是容和骗了她。
等她想清楚回过头时却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就已跪着一群人,不,准确地说是一个人加一群偃人,而那个人,是拂晓。
拂晓为首跪在她面前,喊道:“属下特来此迎接新任庄主回庄。”
“特迎新任庄主回庄。”那群偃人跟着喊道。
辛垣绯向后退了几步:“你说什么?”
拂晓抬眸冰冷地看着她:“辛垣姑娘破七重门杀死容庄主,现在是我们的新任庄主。”
作者有话要说:
☆、骗尽多情是戏文(三)【修】
江湖传言琳琅山庄的庄主之位只能由贤能之士担任,而这贤能之士须破七重门杀在任庄主才可取而代之,我未想到这种丧心病狂的规矩竟然是真的。辛垣绯看着拂晓震惊了一会,然后发疯似的跳上马向苍衍山方向奔去,双眸木然,只盯着前方,黑得像是雨夜里被阴霾遮住的天空,看不到一点光的希望。
一路畅通无阻,辛垣绯使劲扯住缰绳让马停在琳琅山庄的大门前,接连几日的奔波让她几乎是从马跌下来的,手撑着门前覆了苔痕的石阶,不敢相信地抬眸看着门匾,白色纱缦包裹住古红的匾额,一个苍白到让人绝望的“奠”字说明了一切。
她慢慢站起身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泪水,没有表情,她一步一步走过那片挂满白缦的紫云木林,沿路听见林间有鸟婉啭,似在期待不久后的满树花开繁茂。辛垣绯的脚步没有一丝迷乱,她镇定得像个偃人,若不是那双颤抖的唇出卖了她的话。
有安息香的味道传来,大堂之上只有一张灵床,床上的人被苍白的布盖住了身体,他的四周围了一圈正在泣泪的残烛。辛垣绯踏进大堂,依旧是镇定的模样,她径直走到灵床旁,漠然的眼神盯着灵床看了许久,倏然一手扯开白布,动作太大以至于打翻了许多蜡烛。白布之下是容和的脸,温柔与平常无二,安静得像是睡着了,却没有一丝血色,比那年冬日他们见的雪还要苍白,他已被换上丧服,发髻被一丝不苟地梳着。
辛垣绯后退几步,踩到滚落在地的蜡烛,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他哽咽道:“容和……你给我起来!”
她冲上前冲他大声吼道:“你凭什么躺在这儿?你不是说无论发生什么都在我身边吗……现在躺着又是什么意思?”
“你起来告诉他们,你不是我杀的,我根本没有杀你!”她突然扯着容和的肩膀想让他坐起来,不顾那些又被打翻的蜡烛,容和的身子早已僵硬,辛垣绯好不容易抓着他的身子让他坐起却在放手的瞬间重重摔下,如此循环了几番,容和僵硬的身子从辛垣绯手中滑落直直地从灵床上滚下。
辛垣绯慌乱地将容和抱在怀中,脸颊贴着他的额头,伸出双手搓着他的脸颊双手,试图让它们重新拥有温度,泪水至始至终没有流过一滴,她喃喃自语:“搓热就不冷了……我把它们搓热你就醒过来好不好?”
不知是谁说过,痛到了极致是没有泪水的,辛垣绯没有哭,因为她始终未相信容和已死。
拂晓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辛垣绯捧着容和的双手为他哈气,她含泪走过去跪在辛垣绯面前,翕动双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她将手向容和伸出试图从辛垣绯手中接过他,却被辛垣绯一把护住:“你干什么?”
“庄主,容庄主已死,请……节哀。”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