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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公公，朕决定征讨高丽！”

1499年的日本，西妖国。

“人类的幕府得到了消息，西方之国明借征讨高丽之名在高丽屯兵二十五万，目前正在加紧造船。高丽已经几乎被明军全部控制，造船已经是很明显针对日本的。明国有世界上最庞大的军队，他们现在保持着六十五万人的军队，而整个日本从幕府将军到各地大名强藩加在一起大概也只有三十万。如果明军打过来，他们那里的五个伊卡尔斯同时打过来，我们会很被动。”

这才是西国邀请我们的原因呢。1499年的日本并不强大，除了刀剑比偷工减料的明军武器好些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优势了。而且，明军不同于蒙古军，蒙古军说好听了不习水战不好听就是一群旱鸭子落水十个淹死九个。

戈薇很不喜欢这些事，一直静静听着不发言。二战之后的日本，在民间普遍反战，他们已经失去二战之中的好战和无畏。戈薇虽不至于没有勇气，至少也是反战的。

“王后殿下的意思是，先发制人的军事打击吗。”在这个时代，地理大发现的时代，海贼遍地都是，日本作为一个岛国自然也有到海上去追逐梦想的海贼。有些海贼越过东海，进犯明国沿海地区，这些海贼就被称为倭寇。明军和倭寇长期战斗过，流窜的海贼到处袭扰让要求正面对决的明军苦不堪言。只是，难道正规军要像海贼一样去小批次袭扰明国海岸？

“我们攻击高丽，把战场从日本转移到高丽去。”罗刹很平静的道，“明国有五个伊卡尔斯，皇帝让颜冷安小姐对付，妖界的四个伊卡尔斯我们西国可以对付两个，颜小姐卷入战争的话，洛新妇和姑获鸟也会卷入，我们在顶尖战力上和那边齐平。至于人类军队数量上的差距，只能依靠偷袭来解决，必须一举消灭在高丽的明军。”

也就是说，不宣而战。

这是日本的强项，论偷袭，日本称第二，哪个国家敢称第一？无论对手是强是弱，他们都不会按照标准的战争流程来，总是先发动大规模武力进攻，把对手打得措手不及损失惨重之后再宣战。甲午清日战争，日俄战争，日德战争，第二次中日战争，太平洋战争，他们坚持了不宣而战先打后宣的不好的传统。不过，这样也有一定的好处。

西国集中三万妖军，东国豹猫部也集中两万部队，加在一起是五万士兵。相比之下，明国十八万妖军的数量实在是……

计划制定是罗刹全权完成的，我只是在一边旁听。如果是战术指挥，我自认为还可以，可他们正在商讨的是整个战局的大事，这属于战略指挥，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其实我很尊重战略军事家，他们在战争的作用往往比我依靠单兵武力打赢几次战斗要大得多。只是，罗刹这个家伙，靠谱吗？如果日方联军上了高丽却打不过明军怎么办？如果五万东瀛妖军打不过十八万华夏妖军怎么办？转念一想，戈特将军敦克尔克大撤退时英法联军的将军们也是这种心情吧。如果德军追过去，四十万英法联军只有跳海了。

制定计划之后就是要把计划变成行动。二十五万人类军队已经做好突击新罗的准备，五万妖军也在两日之内集结完毕。对于控制着三万妖军的洛新妇云罗没有参与联盟，西国方面感觉很失望，但也只是失望而已。整个西国可以调用的妖军已经全部出动，只留下不到三千来防御本土，他们已经没有了对外侵略的能力。

“冷安。”

当我对着月亮思考人生的时候，戈薇的气息出现在我身后。我不回头，只是轻笑。说实话，我不讨厌日暮戈薇，相反地我还有些喜欢她，只是这种尴尬的环境之下我不知道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她喜欢我，这我知道，所以我才不会对她的接近抱有警惕；可是，也正是因为知道，我才会一直控制着自己，抗拒让她走进心里。哪怕，知道桔梗永远也不可能属于我。

“戈薇，你要参战么。我，一直都想再去朝鲜半岛呢。”回忆着1953年的那一场战争，我苦笑。“韩战，我也是参与了，那半岛留给我不算美好的回忆。似乎，我到世界各地的目的，就是参与战争和杀戮呢。”

突然之间，心生疲惫。

我不恨朝鲜，但我还是踏上那片土地去进行屠杀。这一次，在朝鲜半岛又会是那样的重复吗？

“戈薇。这一场战争结束之后，我就归隐山林吧。”不知为何，竟说出这样的话。

“我陪你。”

“……小孩子应该在外闯荡才对，陪我这几百岁的老妖怪隐居干嘛。”

戈薇在我身边坐了，笑容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