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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张漂亮的圆脸顿时涨得通红,心中又急又怒,大声道:“我又没说不去报官,又没说不让他赔偿,只不过让他显显手段罢了,就算现下要他赔偿我表哥家一切损失,也没什么不对的,你们……你们就会瞎起哄!”
那些围观者大多是左近邻居,若换作章凌军和宋千红,大家看在街坊小辈的份上,还能忍让过去,但王静波却是外来探亲的,众人也不认得,自然不给她面子,纷纷讥笑起来,连番数落她言而无信、蛮不讲理。不过其中叫嚷得最起劲的,当然还要数那二十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城皇帮汉子。
王静波哪里吵得过这么多人,旁边章凌军和宋千红也默不做声,不来帮她说话,她心中气苦,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头扑进罗金键怀里,哭道:“表哥,他们……他们都欺负我……”众人见她哭了,便纷纷住口,只见罗金键兀自木然,也不理会怀中的表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呼延唤何等精明,如何会被小丫头的眼泪攻势击倒,当即站出来大声道:“众位乡亲,我身后这间宅子乃是聚珍堂产业,在这清河坊立足十余年,大家自然全都知道。那次我家遭遇贼人,我舅舅不幸身亡,我又被劫持走,绑架了整整四个多月,才终于安全归来。哪知回来一看,这宅子竟然已被汇宝斋买走,做了它的分号。各位不妨想想,赵家经营聚珍堂数十年,从来扎根在这清河坊,就是遇到再大的困难,也绝不会变卖这里的产业。再说我聚珍堂也不缺钱,近来我们不但开设新店,还投资建造印刷造纸厂和炼铁铸器厂,还和这位钱公子的城皇帮展开联营,合作经营多处产业。大家仔细想想,我们聚珍堂会为了区区几万贯钱财变卖这处宝地旺铺么?我今日来到清河坊,不是为了寻衅闹事,而是想回来看看我的家,这里就是我的家,不论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做了什么手脚,我绝不承认这里现已成为别人的产业。不止我不承认,我家人也都一样不承认,这里以前是聚珍堂,以后还是聚珍堂,就算挂了别家的招牌,也一样是聚珍堂。乡亲们,你们都是我十几年的老街坊,从小看着我长大,你们倒是给我评评理,换作你们是我,会不会接受这样的情况?换作你们的家莫名其妙被人占了,你们会不会像我一样愤怒?”
众人一直以为聚珍堂搬家是因为赵仲珩逝世,冯巧帘和郁新香两个寡妇无力维持,只好变卖房产去租金只及清河坊十分之一的信义坊重新经营,此时经呼延唤一说,才知其中另有隐情。而对照了聚珍堂近日种种手笔作为,也确实不像落魄到要变卖家产的地步,看样子汇宝斋一定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众人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开来。
这时,一名城皇帮汉子十分适时恰当地开口问道:“唤少,那么究竟是谁这样陷害聚珍堂呢?”
众人立即安静下来,无不凝神屏息,翘首以盼,就等呼延唤说出那个早已心知肚明的名字来。
呼延唤心中得意非凡,见一双双眼睛均牢牢盯着自己,众人无不一脸悲愤,大有揭竿而起为自己平冤昭雪的势头,暗自忖度:徐抿雅啊徐抿雅,当年你骂我是没爹没娘的野种,今天我让你做个乘人之危背后捅刀的卑鄙小人,大家就此扯平,谁也不欠谁!于是轻轻咳嗽几声,将所有人的情绪都吊了起来,附近二十丈范围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便要开口说出那个答案——
突然,前方头顶不远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
“陈唤,你闹够了没有?”
众人被打断,无不气恼万分,纷纷抬头看去,正要破口大骂,但一见那发话之人,便都住了口。
呼延唤暗叹一声,寻思:奶奶的,这娘们真会选时机,坏了老子的好事!也抬头看去,只见前方汇宝斋二楼的窗口露出一个女人的身影,那里本被汇宝斋的巨大招牌遮挡住,毫不透光,但此时招牌已被呼延唤击碎落地,便露出了其后的窗台,那女子正站于窗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只见这女子年约三十出头,体态丰腴、脸如银盘,似乎胖了一些,但五官却极为端正,美丽得令那些左近女子皆相形失色,且风韵内藏,虽只淡定漠然地站在窗前,却还是能感受到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无尽魅力,这时再仔细看她,便会感到她不可再瘦一分,也不可再胖一分,如此正好,不仅匀称协调,且自有一番诱人的风情,实是个妙不可言的绝色佳人。
一个女人可以让人忽略传统审美观,而去欣赏她的胖,更为此改观,认为她的胖是一种令人倾倒迷醉的韵味,这样的女子世上能有几个?
“别闹了,进来说话。”
她淡淡甩下一句,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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