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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背后传来咯咯一阵轻笑,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声笑问道:“什么是当头一鞭呀?我的小少爷。”
呼延唤听到这招牌笑声便不由苦笑起来,也不回头,道:“臭娘皮,你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了?”他方才满腔热血振奋鼓舞,也没关注身后动静,居然毫不知晓有人走近。
这人自然就是郁新香,走到他身边,伸手打了他一下,啐道:“小色鬼,不许叫我臭娘皮,难听死了。”说着在他身边坐下,忍不住轻轻哆嗦一下,一个娇俏可爱的鼻子早已冻得通红,又道:“我刚从铺子回来,这一路上可把我冻死了,要不是看见你在这儿,我早逃回房去了。你为何在此发呆?外头实在太冷,快些随我回去吧。”
呼延唤见她簌簌发抖,便走到她面前,她立即伸手将他抱住,两只手伸进他腰里借以取暖,一张脸也紧紧贴住了他的胸膛。呼延唤笑道:“咱们这副样子要是让别人看见,准以为咱们是一对情人。”
郁新香带着颤音笑道:“情人就情人,你就是我的小情人,怎么着,哼!”她和呼延唤在这些日子里已亲热过多次,虽未突破最后界线,但除此之外也毫无保留,两人之间已无任何秘密,因此说话也十分随意,并不避讳。当然这只是他们两人的秘密,除了冯巧帘稍微有些察觉外,其他人毫不知情,赵月奴更是重点保密对象,否则若被她知道她的小男人和素来不喜的小嫂嫂有暧昧,只怕会闹翻了天。
呼延唤仍有酒劲不曾散发,此时怀里抱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禁有些欲念升腾,一只手便不老实,向郁新香身上重要部位游弋过去。
郁新香心中微荡,抬头看着她,眼中水汪汪一片,轻声道:“要不要……比划比划?”
呼延唤笑道:“比划来比划去,还不是舒服了你?我却还要苦苦忍受。简直就是在为你服务。”
郁新香深深看着他,道:“你想要,我都给你,只要你舒服就好。”
呼延唤摇摇头,道:“我说过,我的第一次只能留给赵月奴。”
郁新香不由拧眉撇嘴,气道:“哼,偏心眼!”话是如此,但想到赵月奴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自己却已嫁过人,终究是没法比的,再说赵月奴自小和呼延唤生活在一起,两人亲厚无比,自己毕竟是个外人,也难怪呼延唤厚此薄彼。想到这里,不禁眼眶一红,道:“唤儿,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我一个外人,又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能得到你们的原谅和接受就应该很知足了。你放心,以后我什么都依你,只要你不讨厌我、嫌弃我,能常常和我亲近,就是让我伺候你一辈子,我也毫无怨言。”
其实她身为聚珍堂的主母之一,又是呼延唤的小舅妈,完全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换作其他大户人家,即使舅妈和外甥之间有暧昧关系,也断断不会如此低声下气,总要顾全自己的面子和身份。但她就是这样一种性格,外表虽泼辣奔放,更有些妖艳风骚,但骨子里却是个实心眼的女子,总是一根筋到底,脑子不会转弯,讨厌就讨厌得彻彻底底、喜欢就喜欢得淋漓尽致。——杭州女人大多是这样,有一种南北混合的气质,在江南一代尤为独特,即使长相温柔甜美,性格脾气却相当直爽痛快,不像江南其他城市的女子那般矫柔造作。
她嫁入赵家后虽与赵月奴、冯巧帘等人不睦,但确确实实是掏出了心肝对赵仲珩,视他为自己的支柱,处处以他为荣,因此才能得到赵仲珩的宠爱。赵仲珩死后她为了家人和自己的一时贪婪变卖了清河坊房产,为此常经受良心的谴责,后来呼延唤找她算帐,她完全是顺水推舟地缴械投降,其实心中反而安定,从此竭力表现自己,一心要为聚珍堂做出贡献,让大家对她改观。和呼延唤发生暧昧之后,她起先还有些自责后悔,但一则感受到其间无比的快美,令她寂寞的身心得以舒放,一则赵仲珩已死,家中只有呼延唤这个小男人,与其将来自毁名节改嫁他人,不如就此生活下去,就算有乱伦之嫌,也可当作是外甥对寡居舅妈的一种呵护,只要严守秘密,日后生活也自甜美。如此过了三四个月,她的一颗心便牢牢系到了呼延唤身上,不止工作上努力用功,床笫间也尽情表现,让她知道自己的好,不要离开自己。虽明白自己永远代替不了赵月奴和冯巧帘在他心目中第一第二的不变地位,但必须保证自己第三的位置不旁落他人。她是个简单的女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讨呼延唤欢心,好更重视自己一些,此时不顾身份抛弃尊严地说出这些话来,也完全是一种渴望被呵护的心态,只要有他怜爱自己,便余愿足矣。
呼延唤年纪还小,并不能完全体会郁新香此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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