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3/4 页)
,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找不到一个结婚的人。”
丑妮婶不吭声儿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撇嘴,带着神秘莫测的样子转身走了。
江惠如听了,也是不吭声,看着东院门口的六月鲜坐在那儿没人搭理,于是她也无聊无趣般地回屋了。
寂静的大街上只剩下那范冬花在东张西望。看不到一个要谈话的人,她也打着呵欠回屋了。
范冬花自己设的圈套要为难那西苫奶,不想,那西苫奶却自己寻找门路和渠道,把猫仔都处理掉后,还挣了一笔钱。
坏事一下变成好事,那范东花做了无名谋士,还是西苫奶不领情的那种。
范冬花后悔不迭,却又说不出内心的那段肮脏,她只能嫉妒起那西苫奶来。
“那老婆子,还真走运!这回啊,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升出来了。”
更令范冬花想不到的,那西苫奶竟也会铭心记恩,而且这种记恩能把范冬花气乐,你猜那西苫奶怎么说?
那天,她对坐在石桌前的范冬花说:“侄媳妇,你家惠子给我们抄了那些领猫启事,贴了启事后我们挣钱了,本来该拿出什么意思意思,但你家那天抱养了一只白猫,我也就不意思意思了!”
瞧,这就是那西苫奶,什么事儿都不忘记自个儿核算。
那时,范冬花的脸上还是笑呵呵的,说:“三婶,瞧你说的,不就是那么点事儿么?值得提在嘴上么?”
那西苫奶一走,那范冬花的脸一下变成阴天,拉得象冬瓜,还低声骂:“这个财迷的,只晓得把钱跌在门槛里……”
第179节
江惠如看着六月鲜从一个大本里翻出那么多醺花来。
这是窗户上用的红窗花。
这醺花是制作窗花的第一步,也叫拷贝,就是拿一点水把裁剪出的花样式粘贴在一张纸上,放在那油灯上烟醺,成黑糊一片再拿下那花样。
没有花样,大家都用那种方法借样,只要借了样,那窗花有好几种剪法,怎以剪也行,做出好多窗花。
当然,这时的花样也成黑糊到糊的了,哪里辩出什么颜色。
六月鲜看江惠如看着那糊黑的一片有点茫然不解的样子,就说:“你别小瞧这黑糊糊的花样儿,你拿一沓颜色纸来,整齐划一沓子又层层叠叠用大针脚缝住边缘,然后,按它的样子再用小剪去剪去剜去挖,就成一沓窗花,不过,大家都不习惯用它。大家习惯用那新窗花作样本,拿一个直接缝了就剪。”
江惠如说:“那黑糊的花样就扔了吧!”
六月鲜说:“不是,可以做样本。醺花和样本一样保存,弄丢了样本,可以翻翻这里就知道了。”
“这是老鼠娶妻,这是喜鹊登梅,这是欢庆有余,这是新春大吉,这是鞭打西门庆,这是武松打虎,这是大闹野猪林……”那六月鲜拿着精心藏着的大本子,指着那花样儿说出那么多的名儿来。
她给了她几贴那窗花小样,说:“你用吧!我这儿有的是,不用你醺花。那工序繁琐的很。”
江惠如说:“婶儿,麻烦你了,谢谢你。”
六月鲜说:“谢什么?我比你大,告诉你这点小玩艺,也是应该的。陌生人来问要这东西,我不照样给?”
她说着,又摸出一个更大的本子来,说:“这些都是我自做的门帘与被单的花样,你如果有兴趣,可以自己拓了模子做。”
江惠如知道,她是说那刺绣。
她拿出一沓复写纸,抽出几张给她;说:“我就是采撷一些好图儿,画上样儿,再复印到布单上,那样,就成一个图案,拿空针照着那图的颜色与大小配色。这样,又做又学,还能消磨多余的无聊时间。”
“很好看。”江惠如拿了;又拿着这些图和样看着说,“婶儿,姑娘时候,你肯定是一个秀女。”
六月鲜谦虚谨慎地说:“小时,只是看大人们摆弄什么,自己就学着摆弄什么,边摆弄边不时问人家,问来问去,不想,到十几岁时,裁衣缝裤、做鞋做袜、什么活儿都难不到了。那个绣花很容易学,哪里空针好,哪里满针好,自己很早就知道了,还把碎布片裁剪成花样,用细细的针脚缝上去,象你做得那门挂帘。”
江惠如听她说用碎布片成图样时,心里动了动。
两人说着,却听门帘外哗啦一声响,六月鲜怕什么塌了,赶紧出去看。
原来,是西苫奶家的母猫和江惠如家的公猫相跟着过来了。
那两只猫顺着那一堆烂木爬上屋檐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