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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天幽禁去了。截教,还存在吗?
说了这么多,无非了就是想证明一点,就是以袁洪现在这一股可怕的势力,若显明于下天下,必让诸立了大教者不寒而栗。
只是,直到如今这梅山一众都还没有现过世,被袁洪藏得深深的,就如他自己躲那个封神杀劫一样,窝在地底不出山,所以天机不曾显现,天机不显,便是连圣人,亦是算不出这梅山上会有这么一大股势力的。
早起的阳光直如一支支金色的巨箭般,穿透厚厚的铅云层,穿透漫山的雾气,穿透支支离离的树叶细缝间,照射在这一方大地上。
此刻,踏着火云靴,袁洪却就这般一个人,慢步的走在这梅山的羊肠小道上。
此时的袁洪,忽而低头狂喜,忽而仰天长啸状若疯狂般狂呼彻夜,忽而呆傻发痴般愣愣地杵在那一方山石之间,无风无动地可以呆在三五个时辰之久。
这一个时刻的袁洪,却只有如一个发狂的痴儿般,正在缅怀着他心中那一份独有的淡然忧伤。
忧伤于过去,忧心于前世今生,更在忧愁着他的末来。
白云苍狗,犹如过江之隙,常在不经意间,就从手指间,从发梢中流过,到得如今,沧海桑田,一转眼,却已是过去千数年。
梦回千年后,我自一平凡少年,到得如今,却亦需为避那生死杀劫,而苟且偷安于地下,蜷缩筋骨胎息闭气而学那鼹鼠,以逃过千年,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悲伤。
敢问,这一方天地间,又有几人?
想那上古时,帝俊,东皇太一二妖皇,凭一口东皇钟,亦敢聚天下群妖以立天庭。
妖管天,巫管地,与天斗,与地斗,与十二祖巫斗,只斗得他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山河倒卷,四海倾覆。只要我妖族儿朗尚有一息而存,纵然明知一死,又何惜豁出一生轮回千百世,亦只为我妖族儿郎也。
这是需怎样一种胸怀。却又是何等样的豪情。
想那截教圣人通天教主,凭诛仙四剑,一人战四圣,而惊天地泣鬼神。
青龙关外,万仙阵中,那一刹那风情,亦只为告诉他的徒儿,妖,亦当顶天立地。
想那大妖伏羲为求妖族长存而甘受转世轮回千百世之苦,而成就天皇功德……
想那……
想那……
太多太多……
太多的壮志,太多的悲伤与遗憾。今时今日,我亦仰天长啸,亦喜亦悲间,却自吐出满腔悲怆,以换回满目豪情。
千年遗憾,一去而不复返,我自轻舒胸中豪气干云天。
今我有兄弟千百万,今我有天仙万千千,今我有豪情直冲云宵际,今我有死志以明青天,不妨学学先人古贤者,尝尝恩泽遗大地,不求福庇苍生,但求以我脊梁,为我妖族儿朗,撑起一片青天。
………【怒火】………
淮水尽头,桐柏山下,有幽幽青林立于其间,此山集雄、奇、幽、秀、险、深为一体,号“天下第四十一福地”、“三十六洞天”,其中之意境,可见一般。
若你细听处,在那主峰太白顶上,幽幽歇歇的禅音,萦绕于丝丝缕缕的迷雾里,漫漫山野间,和着这一片清宁幽雅之色,伴以丝丝鸟语花香,却是好一片佛门圣地。
茫茫桐柏山,幽幽太白顶,却正有临济弘法扬禅于其上。
此时,在那临济寺前,众大小比丘三五众,正听一老和尚讲禅。蓦然间,却见得那正讲着佛法的老和尚,此刻,却突然抬起头来,却满含着微笑地抬起头来望着远处一山石道,满脸温和的轻笑道:“施主大驾既以来我临济寺,又何需做那份小气,藏于山窍之间耶?”
正自众比丘惊诧于这荒山野岭里何处来的客人时,却见得那老和尚话音刚落,自他们身后一株大树内,却正走出一人来。
青裳拂体,云步长靴,满头浓黑长发,直抵腰背,却只以一素带绑于脑后,随风轻舞间,便是不看其脸面,亦是别具一翻风味儿,却是好一倜傥风流的汉子。
却见那汉子被那老禅师发现了在此偷听佛法而喊破了形迹,亦是不显半点惊慌之色,四平八稳的,只当全没那回事儿般,随手却打了个稽,宣了声佛号,只同那三五比丘般,随地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正自众人不知所云间,却看那汉子一脸笑意岸然道:“老禅师果是佛法无边,小妖藏于山精木魈之内,自问努力敛气息声,不想,才刚到,就被老禅师发现了。”
“阿弥陀佛,施主过誉了,却不知施主因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