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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脸膛发红,须长及腹,与吴用身边的一个长髯大汉还真有六七分相似,心道:“吴用身旁的,就是大刀关胜了。这个朱仝倒仿佛是他孪生兄弟。只是个头稍矮一点。”便道:“朱仝贤弟,给我把李逵推出去,斩了!”
宋江要斩李逵,也不止一次,不过每次都是演演戏而己。难得这两人乐此不疲,把这出戏反反复复不知演了多少场,众人早看腻味了。但这一次,居然派朱仝动手,众人心中均“格登”一下,知道“宋江”这次是真正动了杀意。
要说这李逵,粗鲁无礼,生性残暴,又欺软怕硬,在梁山还真是没有人缘。仇家倒有不少,扈三娘是头一个,朱仝是第二个。当年为了逼朱仝上山,李逵把四岁的小衙内劈为两半。朱仝为此曾数度要火拼了他,后来看众人面子,只得算了,但内心的仇恨,从不曾消退。
朱仝大声应道:“得令!”暴喝一声:“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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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赴宴,都带有自己的心腹军汉,在喜堂外等候。一听喝声,早有四个壮汉拥入,拨出腰刀,围住李逵。
李逵这下酒也吓醒了,看得出“宋哥哥”神态与往常绝不相同,竟是要公事公办的样子,顿时没了主意,把眼光投向了吴用那一桌的戴宗。
戴宗叹了一口气,欠身拱手道:“公明哥哥,小弟……”
“若是为李逵求情,就不用开口了。”齐小远道,把戴宗闹了个大红脸。“刚刚我和呼延贤弟在门口,把一切情形都看清楚了。李逵不顾手足情谊,大闹兄弟喜堂,不听劝阻,死罪一;背后偷袭暗算,下手歹毒,卑鄙至极,死罪二;挑动兄弟相残,几乎酿成火拼,死罪三;不知廉耻礼义,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丢我梁山豪杰颜面,死罪四;愚兄适时制止私斗,这厮尤不知悔,骂声不休。是不知敬重尊长。死罪五。似这等背恩忘义、不忠不孝之徒,有何面目立于人世?杀!”
齐小远越说越气,本来他对李逵这个人物就不太感冒。这人并非如外表那样粗鲁,实际上极其奸猾。比如初识宋江时,书中写道:“只说李逵得了这个银子,寻思道:‘难得!宋江哥哥又不曾和我深交,便借我十两银子。果然仗义疏财,名不虚传!如今来到这里,却恨我这几日赌输了,没一文做好汉他。如今得他这十两银子,且将去赌一赌。倘或赢得几贯钱来,请他一请,也好看。’”己有银子,完全有财力回请,却要“赢得几贯钱”回请,和李忠要抢钱送鲁智深是一个道理,纯是一路货色。
而比李忠更不堪的是,李逵是无耻霸道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一个可怜的卖唱女娘,只因打断李好汉的的英雄事迹,便被打的昏厥过去,比之郑屠还要可恶。狗都不如的东西。
在齐小远看来,这绝对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而且坏得没一点点道理,纯粹变态。齐小远原本还怕自己受到书中描写影响,所以反复提醒自己要客观公正,在拟定将领名单时,还让李逵统领一军。
但他刚才亲眼见识到此人的无赖,留着实在是一个祸害。心道“此人虽然敢战,但梁山像他一样凶猛的,颇不乏人。既非山寨不可缺之人,不如杀了算了。”
众人见齐小远口气严厉,都不敢开口,大多数将领心头反有快意。但有些地煞将领,却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吴用看得暗暗着急,心道“哥哥一向英明,但这事却有点儿欠妥。杀个把李逵打什么紧?但他在江州劫法场、杀黄文炳,却是出力最多。你杀了他,难免背上不义之名。而且他是戴院长死党,这事于戴院长面上须不好看。还有浔阳江一班兄弟,鲍旭、项充一班兄弟,都拿他当自己人。这人绝死不得啊!”
他压低声音对卢俊义道:“卢员外,吴某和李逵曾去贵府,莫非员外还记着当年之仇,所以见死不救吗?”
当初吴用带着扮成哑道童的李逵,赚卢俊义上山。李逵并非主谋,卢俊义怎会介意?但吴用这话却十分恶毒,竟似咬定卢俊义记仇一样。
卢俊义无可奈何,见那几个军汉己押着李逵出门,朱仝正要跟出,忙道:“朱贤弟止步!”上前一步,对齐小远欠身道:“仁兄,容卢某说几句公道话。”
卢俊义开口,齐小远自是不便阻止,笑道:“贤弟请说。”
卢俊义道:“仁兄的跌伤,竟这样沉重吗?”
齐小远一愣,才想起自己颈上还缠了“绷带,”刚才使力,伤口迸裂,又有血渗出。摆摆手道:“皮外伤,不碍事。”
他见卢俊义身材魁伟,鼻直口方,一脸正气,往那里一站,自有一种岳峙渊渟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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