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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形容憔悴,彷佛数日未合眼,冉沃堂动了动平贴在她脸上的手指。救下小姐後,只记得将她带回这里,之後的事就一片模糊了。
小姐仍然恨主爷,仍觉得……绝望吗?冉沃堂想起她心灰意冷的样子。很怕来不及救小姐,这辈子从没这么怕过。
「小姐没受伤吧?」冉沃堂回转心神,仔细打量她。
沃堂知不知道他才是那个生命垂危的人?宫莞又心疼又感伤,破涕为笑。
「仍然需要沃堂保护,所以你得尽快把伤养好。」冉沃堂凝神保思许久,「小姐还怪属下隐瞒二夫人和大少爷的事吗?」
宫莞眼神黯了黯,笑容努力持祝
「一定有什么事,沃堂不想让我知道,才会瞒著。何况你是为了我才被迫如此……是我不好,太过软弱,害沃堂被连累。」她无法责怪沃堂,一心倔袒,怪只怪沃堂把她保护得太好。
「小姐今後有何打算?」冉沃堂忽然问。无法忘记她哀痛的声音,连梦里都能深切感受到她的绝望。
宫莞的笑容僵住,帜白的脸庞闪著犹豫。这几日忙著照顾沃堂,尚无心绪想往後的事。她不想再和宫家有瓜葛,也不愿成就宫色祺,嫁入李家。
「沃堂,伤一好你就快些离开。我没事,你不必担心。」然後她也走吧,只能是这样,她已无退路。
挂心了十八载,岂能说放就放。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决绝,冉沃堂眼神深敛。
「小姐,你愿意跟属下走吗?」
宫莞一愕,泪水急冲出服眶,以为她听错了。
可……可能吗?他可能说出那句话吗?不是在梦中吧?他是沃堂,永远当她是可望不可及的易脆琉璃在守护,而不敢僭越职责半步的忠心护卫呀!
「小姐,你随属下离开吧。日子也许清苦些,属下定竭力让小姐衣食无忧。」冉沃堂坚毅地起诺。早已打算活著带小姐远离一切,不愿再见她伤心欲绝的面容。如果小姐不想待在宫家,嫁人李家又非她所愿,那就带她走。
宫莞用力眨了眨迷离的泪眸,不敢相信地瞅著那双坚定的深瞳。
清苦?沃堂知不知道只要和他在一起,即便餐风露宿过一天,也胜过锦衣玉食一辈子。
明知道沃堂凡事必先顾虑到她的感受,下定决心带她走,只因她这个可怜的小姐无路可去,让他放心不下。可是,既然两人都挂念彼此,只惦念彼此,那又何必分离?
沃堂已经跨出了她以为是奢想的一步,不再坚持忠心不二,唯主命是从。他开口要他的小姐随他走了,不是吗?多么不容易的一步,呵,再也没有理由与他分离,很开心,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她要跟沃堂走。
「小姐若要属下离开云阳,请和属下一块走。」冉沃堂看不出她复雏难解的表情,淡然的语气显得焦灼。
「可、可以吗?」宫莞怯怯的,脸泛羞涩。
小姐与护卫私逃,他们都知晓这将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却是全新的开始。她会紧累抓牢这一刻,不许自己错过。
「如果小姐不嫌日子清贫,不畏人言,那就委屈小姐了。」冉沃堂眸光深邃,朝她伸出那只曾经失去力量的手掌。他会不惜一切保护小姐,只要她快乐。
「不委屈……一点也不。」莞儿红了脸,艳润的容光一扫枯槁之色,小手毫不迟疑探向他。滑腻的小手才触及那只有力的大手,马上被轻柔的握祝
很不可思议,不过贬眼,心情的转变竟可以是天与地。以前的种种悲伤与沉重似乎随著那个恶夜消逝了。是上天眷宠,让她重生了吗。 宫莞赤红的小脸,腻进冉沃堂肩窝。
「沃堂,谢谢你。」
「小姐谢属下什么?」
「我也不晓得,或许是谢谢沃堂尽忠守护我这么久,始终放不下我。」她又哭又笑,嗅到他身上的药味,思及他抱伤在身,慌忙退开身子。
「小姐该回房歇息了。」冉沃堂见她身上的锦被滑落,伸手想帮她拉好。他是放不下小姐,他的职责本是守护她一生,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我可以目己来,你别动呀。」宫莞低斥著将他的手推回被下,吃力地兜妥大被。
「ㄚ鬟在熬药,再过一刻你就要吃药了,我要在这里陪著才安心。」
「小姐想去哪里?」冉沃堂柔和了冷冽的眼。
宫莞小脸一亮,向往地合掌呢喃:「我想去风光明媚的地方,不要湿湿冷冷,常年穿著厚重的衣衫。想听听热闹、温暖的人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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