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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知道你这里的伤口还没好。”她指指他心的位置,“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都没能痊愈,只有我这个最棒的大夫可以帮你。”
在离开谢家回来的路上,她一个人窝在车厢的角落想了很多。谢奇烽过往对她的好点点滴滴映上心头,她很肯定他不是对她全然无情,只是他的心生了病感受不到他自己已然付出的感情。
她生气,更多的是气他的迟钝。如果就这样错过了,那可真是场悲剧。
幸好,幸好他来了。
“你是爱我的,对吗?”
阿哭别无所求,只求他一句话而已。很多时候女人可以为了这句话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傻吗?很傻,真的很傻。可在这崇尚精明、圆滑、自我救赎的世间有几个人可以犯回傻呢?
都说傻人有傻福,阿哭的福气显然还差那么一点点。
“我不知道。”
不可以欺骗,谢奇烽告诫自己,他不想再骗阿哭和……他自己,“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我只知道你遇到麻烦,我可以不惜一切地去帮你;我只知道你在我身边,我会少有的安心,甚至不想四处游荡;我只知道有一天你离开了,每一天每一分钟甚至每一秒,我的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
这叫爱吗?
他不知道。
阿哭像个好兄弟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也不用说,已经够了。
“但我不会是个好男朋友,更不可能是个好丈夫。”还是不可以欺骗,他要把话说清楚,“我不是一个在一个地方可以长期待下去的人,我想掌握我的自由。我没有时间陪女朋友,若是结婚我想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成天不在家的丈夫——我妈,我亲妈从前说她可以,但她爽约了。”
他不想再被遗弃一次,所以他不知所措,他的心病她这个当大夫的早就知道,只是苦于找不到良方医治而已。
“试试看怎么样?”她向他抛出诱惑,“你继续过你自在逍遥的日子,但你得保证每周让我给你打一次电话。我们来看看,谁最先放不下谁。”
她的方子谢奇烽没法子接受,“阿哭,这对你不公平,我没权利要求你等我,等我飞累的一天。”
“我没想过要等你。”眨眨眼睛,她肆意嘲笑着他的自信,“等我觉得可以放下你了,我会毫不犹豫选择自己想要的天空,我也可以飞得很远很自在。”
谢奇烽不置可否地望着她,真的可以吗?他们真的可以就此约定?
将烤好的一条鱼递给他,阿哭笑得洒脱又骄傲,“我们以鱼干杯,祝合作愉快!”
愉快?哪一点愉快了?谢奇烽可是一点也不愉快!
自打他们在茨中见了那一面,表面上看他又恢复过往的洒脱,放着家族的生意不管,整天四处游玩,可没人知道他的心活得一点也不自在。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像约定的那样,每周给他打个电话,两个人聊聊他们目前的情况,不过持续了个把月的工夫,她开始消失。不主动打他手机也就算了,他给村里的小卖部打电话,对方就大吼一声“阿哭大夫不在”,就以最恶劣的服务态度给挂了。
这叫什么事啊?他发誓等他忙完手头的事就去茨中,说什么也得给阿哭的院里装部电话。
可他现在手头有事实在走不开啊!谢宠儿大小姐绝对是平素被老爷子宠坏了,好端端的闹什么离婚啊?
有多少人这辈子想结一次婚都难,好不容易有男人没看清货就买了,她还计较什么?就她那性情赔上老爷子大笔的未来遗产,还不定有人敢要呢!
最可气就是谢老二也跟着玩深情游戏,这回好了,整个谢家他是谁也指望不上了。害他现在想去茨中也去不成,窝在那里处理成堆的公事。
“谢小仨,我第二百三十六次地命令你,赶紧长大,接手这些麻烦。”
“为什么是我?”谢小仨恨得牙根都痒痒,人家家的么儿都是最受宠爱的,凭什么生在他们家,年纪最小的就要被欺负得最狠?
谢奇烽一个白眼丢过去,直指客厅正墙悬挂的老爷子遗嘱给他看,“瞅准了,你得百分之二十,比哥哥我高,你不劳动谁劳动?”
“切!”谢小仨听着想哭,又拿遗嘱压他,老爸还健在好不好?
谢老大生起气来绝对属于六亲不认型,点着小仨的鼻子,他敬告这倒霉小子:“我现在再给阿哭打一次电话,如果她还是不接,你就准备辍学回家接管产业吧!”
谢小仨极尽所能地嘲笑他:“嘴上说热爱自由,喜欢翱翔,谁也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