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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她到底给他熏了什么烟?他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
“我的伤口呢?你把我的伤口变到哪里去了?”
“你的伤好了。”她随便丢给他一个答案,转身去找什么东西,拿起那只空的碗,她瞅着他,“你倒是真不客气。”
“不是给我吃的吗?”谢奇烽打开钱包,“我可以付钱。”很好,里面的现金都还齐齐整整地窝在那块。
山妞扫扫额前垂下的发,城里的人个个都这样,明里说着到山里来享受生活热爱自然,可一个个还是把城市里那套搬过来用,假惺惺。
“没什么,反正也不值什么。”
“……这个……”
“就是从你腿上刮下来的那些药草煮的,味道还不错吧?”
“呕——”
“吐什么吐?院子里的猪挺喜欢的。”
把吃进去的海大碗菜饭全都吐了出来,谢奇烽感觉比没吃的时候还饿。他实在不敢再让她准备吃食给他,生怕又吃进去什么更恶心的玩意。聪明的选择,他只想尽快离开她,住进医院。
“我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都没有受伤,还打什么疫苗?”她娴熟地拾掇着那些草,把它们归类的归类,打包的打包。
她在干吗?准备赶集吗?这些破草也能卖钱?“我的伤……是好了,可被狗咬过就得打狂犬疫苗,这是常识。”
“天黑了,没有车,进不了县城,打不了疫苗。”
她把草放进高高的篓子里,开始拾掇自己的衣服,说是衣服,在谢奇烽看来用破布形容更恰当——她到底是什么族的?
“大夫……你们村总有大夫吧!”哪怕是赤脚土郎中也比这成天恶心死人的山妞强啊!“你带我去,我付钱,双倍的钱。”山妞把手一伸直勾勾管他要钱,“拿来。”
“你先带我去。”他可不犯傻了,山妞也有精得跟狐狸似的。
“我已经带你来了,你咋还不给钱?我还没收你药钱呢!”
昏黄的白炽灯下,山妞有一眼没一眼地瞟着他,看得谢奇烽怪别扭的,“带我去了?你啥时候带我去的?”难不成,“你就是这村里的大夫?”
“十里八乡有多少人都往我这里看病,你少瞧不起人了。”收拾出的一大包衣服也塞进篓子里,山妞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往谢奇烽旁边的木板床上一倒,她随手拉过被单盖上,这就要睡了。
“喂,你等等。”谢奇烽一把拉住她,他一个大男人还站在这里,她就要睡觉?山妞不是都特矜持的那种嘛!“你是大夫?你就是大夫?你都用那些恶心吧唧的草药放在嘴里,用唾沫嚼吧嚼吧就给人治病了?”
山妞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她最恨别人在她想睡觉的时候打扰她了,“不管你信不信,你腿上碗口大的伤口没了,这总是事实——别老喂喂地叫我,这十里八乡都管我叫大夫,我允许你也这样称呼我,城里人。”
“大夫?”就她还大夫?她有上过医学院,拿过医生资格证书吗?谢奇烽还想对她说些什么,一股奇异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孔,“什么味道这么熟悉?”
他忍不住多吸了吸,下一刻他的脑子昏昏涨涨,可那熟悉感却越发增强。谢奇烽脑子内灵光乍现,可到底抵挡不住睡神的入侵,指着山妞大夫嚷嚷了句:“你又拿烟熏我……”话未落音人已昏睡过去。
山妞大夫以食指和大拇指拧灭了点燃的药草,笑嘻嘻地拉了块布盖在他的身上,自己也倒头睡下了。
“这昏死草真管用,再多带点在身边——看谁不顺眼我熏死他。”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属谢礼就免了。
“虽然你把那么恶心的东西涂在我的伤口上,又拿猪食给我吃,还一而再地未经过我的同意就用草药迷晕我,并且耽误了我最佳的救治时间,导致我有可能日后会死于狂犬病。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帮我处理了伤口。”
谢奇烽从口袋里摸出一沓红色的钞票小心翼翼地放在距离山妞大夫有十来步距离远的桌子上,“这点钱就当是我谢谢你,我们后会无期,您请留步,就不用送了。”
山妞大夫也不客气,大步踱到桌边,一把拿过那些钞票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谢奇烽立刻觉得他们之间人情两清,他可以理所当然地走人了。
背起户外旅行背包,谢奇烽以矫健的步伐向外走去,再没回头看她一眼。他得尽快赶往县城医院,先补上一针狂犬疫苗,然后回城里的大医院进行血液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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