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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熙看着酒壶,笑了,食指轻轻弹着酒瓶。“我干了也行,不过你呢,刚刚欠我弟的那壶就还未喝,现在就想跟我拼酒?没门儿。”
凤临渊哈哈大笑,“行,你跟敏之一起来,我以一敌二又何妨。”说罢举壶豪饮,有些不羁风流。只见他一壶既罢又来一壶,整个人渐露狂态,看来是半醉了。
李元熙自知道狐眼二当家就是睿亲王庶子凤临渊之后,便一直提防着。如今见他自己先醉了,也没有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事,便稍许卸下心防。再来刘敏之也似乎很尽兴,跟着凤临渊也干了一壶,现下来催促她快喝,她也就只得从命了。
酒酣畅玩,时光竞逝,不知不觉已月上柳梢头。席面上算她喝得最少,她眩晕的看了看歪倒的三人,不禁呵呵傻笑。没想到她还挺厉害的,居然笑到了最后。她哈哈大笑了两声,说了句“叫你惹我”,便朝凤临渊腰上踢将一脚。
许是喝的酒多了,李元熙忽然感觉有了尿意,便一步三颠、摇摇晃晃的推门出了房间。问守门的侍女溷轩(厕所)何往,侍女遥指院外一条小径。
“往这里一直走便见。”
她一走,便有人缓缓爬了起来,扶着腰呻吟了一声:“好家伙,这一脚踢的……待会再仔细收拾你。”
第二十章、知道得太多 小径通幽处,有几间小房,房四周种了几丛小竹,便是溷轩所在。李元熙进了一间解忧,出来后才发觉左右两边都有小径,她一时忘记来路,便顺着右边往回走。
一路风景和刚才的别无二致,她心想这便是来路了。等一路吹了鲜风,人也清醒了些。她散漫的踱回房门前,发现守门的侍女不见了。李元熙正要自己推门进去,一抬头却发现门牌有些对不上号。
记忆中他们的那间厢房好像是叫“暗香”的吧,可如今却变成了“晴香”。
李元熙自知是走错了地方,转身便要走,忽然房门打开,她下意识驻足回头,便与房内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她由是一愣神,骤眼见那人身着胡服,五官深邃,面部特征不像是凤朝百姓。这一望不过两三个呼吸之间,那人却面色大变,用不太正宗的官话呼叫道:“外面有人!”
李元熙心道不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便跑。不过跑出十来步远,便听见后头那人说:“……听见了,我跟皇子……不能让他跑……”
听了这话,李元熙更不敢回头一看。她其实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就那人这一句,就足以没命。无论是哪个朝代的皇子,跟外邦人私下会面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何况那个外邦人反应还如此之大。
就在她胡思乱想、慌不择路之际,便感觉后头有人衔尾追来。她拼了命的往外跑,这时一个拐弯,眼前阔然开朗,赫然正是刚才的溷轩所在。她来不及细想,飞快跑向左边那条小径。
出了小径,乍然看见凤临渊从房中探出头来,再也顾不得多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朝他跑去。凤临渊见她来势汹汹也吓了一跳,眨眼间她已经冲到近前,将他撞进了房间。
凤临渊站住脚步,抬头一望,李元熙气喘吁吁的关上木门,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怎么了?”凤临渊上前询问,李元熙却犹如未见到他一般,一径走到内室,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团团乱转。忽而冲到衣柜旁,打开衣柜,敛衣就想藏进里面,却发现若不把衣服扒拉出来,压根爬不进去。
这种动静凤临渊哪里还不明白,分明是在外头闯了大祸,回来躲避的。便是这样一想,转身吩咐一旁不明所以的舞妓到外面去,如若有人要闯进来,便尽力拦住。
这才吩咐完毕,隔壁就传来踢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女子尖叫和男人的怒骂声,仿佛是正在欢好时被人冲进来打扰了。凤临渊微微一笑,走到正想钻进床底的李元熙身边,一把将她拉住。
“我可以帮你。”他说。
李元熙一怔,总算冷静了下来。“你怎么帮我?我撞破了皇子私会番邦人。”
凤临渊听她这么一说,也是一愣,紧接着他疾步走到衣柜前,拉出一件纱衣。走回她身边,一把拔掉她头上固发的簪子。一头青丝如瀑披泻,柔和了英气勃发的脸。李元熙呆住,却也明白他正想干什么。不等她自己伸手去接那薄如蝉翼的纱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人冷酷的声音。
“让开,不然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这时门被人踢开,眼看是不够时间换女装了,凤临渊目光流转在李元熙身上,二话不说便将她扔到床上。李元熙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脚上的男靴被剥去踢到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