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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现在没有了武功更不会做了。说起这件事情,她也不得不佩服梅若华,为了博取沈明旸的怜惜不择手段。梅若华弱质纤纤,一站就能在夜风里站一夜,她刚才不过站了片刻都酸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梅若华站一夜是怎么办到的。
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过去,却冷不防地看见段琛房里居然还亮着灯。崔粲然皱眉仔细看了看,不对,那不是灯,里面明晃晃的一片,已经烧起来了。
崔粲然唯恐段琛不注意让屋子走水了,连忙几步跑过去,走到廊下,居然看见他也披了件衣服,就那样坐在地上,正在烧东西,
段琛一双长腿随意地曲在地上,火光明灭中,他面目似有悲悯,一张清隽容颜虽然动人,却不怎么真实。
崔粲然站在那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看到他烧的居然是那天她才抽屉里发现的画像。似乎比那天还多了些,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画的,一张张的全都一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别来。
崔粲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好端端的,烧了做什么?”
段琛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大晚上不睡觉到处跑做什么?”
“你不是照样没睡觉么?”崔粲然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地上,晚秋的地上冰凉沁骨,他们两个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我要是睡了不就看不到你现在这样子了?”她伸手拍了拍段琛横在自己面前的这条腿,“问你呢,画的好好的,怎么要烧了啊?”
“没有为什么。总不可能一直留在那里吧?反正以后还会有的。”看样子他烧还不止这一次。说话间他又拿出一张来烧,他烧得很怪,不是一下拿进去,而是一张一张地烧,像是要看着火舌把画上的人一点一点吞噬一样。崔粲然看得不寒而栗,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他现在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知道了,她多半没几天好活的了。
一想到上面的人其实就是她自己,崔粲然就觉得不痛快。还一张一张地看着她烧完,这段琛真的喜欢她吗?“喂,好歹也是你喜欢的人,用得着这么一遍又一遍地看她被火烧死吗?”
段琛却没有停下手,甚至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径自说道,“你知不知道昭……她其实就是被活活烧死的?”
不,她不是被烧死的,她是自断经脉而死的。
但是这样的事情除了崔粲然本人,其他人是不可能再知道的。崔粲然还没想到应该怎么回答,段琛又说道,“她离开的这些年,我给她画了好多画像,但是每一次都不敢把她的脸露出来。”他轻轻阖目,片刻之后又睁开,“开始的时候我画得还不好,不能将她的形容体貌模拟出万之一分来,后来才越画越顺手。”
“这些画像,不可能留在那里太久,我过一段时间总要把它们都烧掉。每次烧这些,我都忍不住在想,当初她自焚而亡,究竟是何等惨烈。”段琛目光幽幽地看向原处的虚空,仿佛又回到那一日崔粲然火烧椒房殿的日子,“她往日最是爱美了,又经常自恃美貌,看不起其他人。她爱容貌甚于性命,我曾经以为,像她那样爱美成狂又骄傲刻骨的人将来就算是死都不会让人看到她半分狼狈。哪曾想后来她居然做出那么惨烈的事情。于她而言,不知道要多伤心才能不顾自己容颜让它和性命一起毁于大火。”
“你好像,很喜欢她啊。”崔粲然看着段琛清隽的侧脸,良久才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是不是她把你掳过来的吗?如果不是她,你现在已经是南疆国主了。想干什么干什么,怎么还会像现在这样处处受制于人呢?”她随手拿起一副被涂了脸的美人像,说道,“再说了,你现在把她的画像全都烧掉,这种行为真的很难和你喜欢她这件事情联系起来。”
“呵。喜欢的。”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崔粲然承认那段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但不烧又能怎样?一直放着吗?烧掉才是处理的最好办法。至于为什么喜欢,”段琛低头一笑,“我不知道。当初她将我掳走的时候我不过十二岁。按道理来讲,我的确应该恨她的,但是如果不是她,我这一辈子可能不过是老死南疆宫中,根本见不到那么波澜壮阔的画面。”他偏头朝崔粲然一笑,光影之中好似佛前拈香敬拜的佛陀,虔诚而又深情,“你不知道,我跟着她一起,看她为沈明旸出谋划策,看她为了给沈明旸安顿后方,周旋于一众商人豪杰之间。她那样的女子,虽然生于后庭,但是和那些只会跟人争宠献媚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如怒放的玫瑰,一面是千娇百媚,另一面却是荆棘与风骨。我毫不怀疑,就算没有沈明旸,她也可以过得绚烂异常。她这样的女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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