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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尹春眼底笑意愈發冷淡,只不過她天生笑眼,眼尾微微上翹,溫柔快要溢出來了。
李昊,這已經是這幾個月無數次從父親嘴裡聽到這個名字了。
他是父親新資助的學生,父母早逝,現在算是個,在一所科學高中就讀,成績優異,性格善良正直。
最重要的是繪畫天賦極高,很有靈氣。
尹健決定資助他,就是因為在科學高中的藝術展覽上看中了他的畫。
這都是尹春從尹健嘴裡聽來,總結出來的,到現在她還沒見過李昊。
尹春不屑同他爭搶尹父的喜愛,但她無法忍受他天份比她高,更不相信會有永遠善良的人。
是人,就會有欲望。
善良永遠都是狹義的,在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人永遠是利己的。
提起李昊,尹父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眼神發亮,可見他確實對這個孩子很滿意,也很關注。
「小春,你不知道李昊這孩子有多懂事,他最近身體不舒服。一直咳嗽,怕耽誤水平測試複習,一直忍著不去醫院。」
「怕我擔心,還瞞著我,要不是負責他競賽的老師給我打電話,我還蒙在鼓裡呢。」
尹春神態關切,附和:「生病不是小事,哪有一直忍著的,現在水平測試結束了,父親勸他去醫院看看吧。」
「我覺得他不去醫院,為了複習水平測試許是藉口,大概是手頭拮据,或者捨不得錢,父親可以給他轉點錢。」
尹健笑笑:「還是小春想的周到。」
尹春溫婉的點點頭。
尹母不願女兒在這裡聽父親誇讚別人家的孩子,催促「小春,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出發吧,再晚路上就堵車了。」
尹春微笑點頭,用餐巾在唇瓣上壓了壓,而後推開椅子起身:「父親,母親,那我先出發了,晚上見。」
加平郡離首爾有段距離,一去一回加上玩的時間,差不多要一整天。
尹父點點頭:「注意安全。」
尹母溫柔笑笑,囑咐:「和宋年好好相處,你們是未婚夫妻,親近點。」
尹春只是抿抿唇,沒說話,不知到底是什麼態度。
司機早已經備好了車,尹春出來的時候,傭人正拿著禮品袋往後備箱裡擺。
尹春看了一眼,眉目含笑,十分平易近人的說了聲辛苦了。
傭人受寵若驚,心裡甜滋滋的:「小姐別客氣,不辛苦。」
「這袋子不重。」
小姐這樣溫柔的人,真是自己服務過最好的主家了。
模樣漂亮,氣質好,平易近人,一點都不高傲,身上還香香的,怎麼會有這樣漂亮完美的少女。
司機為尹春打開車門,她坐進後排,系好安全帶準備出發。
第7章 回來了
宋年和尹春都已經出發前往加平郡。
宋家別墅
凌晨的時候宋然才勉勉強強睡著,也是睡的不安穩。
但好歹睡覺的時候能忘記疼痛,再醒來的時候就只覺得疲憊。
這樣如潮水般湧來的疲憊和疼痛快要把人淹沒。
他睜著眼睛,平躺在床上,仰頭盯著天花板,神色冷淡麻木。
他想著,要不就這樣死去吧,再不用受這樣的折磨。
好累啊!
再怎麼掙扎,他好像都活在宋年的陰影下。
可隨即腦海里閃過的一幕幕是宋年折磨他的畫面,把他當畜生一樣侮辱踐踏貶低。
身體上的疼痛,心理上的侮辱,他被折磨的遍體鱗傷。
宋年還活的好好的,肆意妄為。
他憑什麼去死?
該死的是宋年!
宋然眼底恨意火苗簇簇燃燒,愈燃愈烈,臉色陰鷙沉鬱。
原本與宋年有七分像的眉眼,現在變成了八九分。
宋然身體沒動,偏過頭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已經快要十點了。
他忍著膝蓋疼痛,爬去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裡臉色慘白像鬼似的自己,恨意滔天。
宋年永遠都是乾乾淨淨,體體面面的。
穿著剪裁得體的定製衣服,名品鞋,戴著昂貴的腕錶,矜貴體面。
而他像陰溝里的老鼠,總是灰溜溜的。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嘴角這道青紫痕跡就是晉准打的,現在還沒好。
宋然死死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