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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几秒，叶染染才接口，“不，不用，你没睡好吗？”不自然地，她开始结巴。好像自从第一次遇见他开始，在他面前，她总是很紧张，越是紧张就越是要出错。

封景绰的眉皱得更紧，他抬头又瞥了叶染染一眼，语气有些清冷，带着惯有的疏离，“你对每一个人都这么说话？”

“不，不是的……我，我……”叶染染懊恼了，真是恨自己不争气，怎么频频出错，“我只是，只是很惊讶，你居然认出我了而已。”

话一说出口，叶染染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一紧张就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封景绰会不会误会什么？这样的话会不会让封景绰看出自己对他的情愫？

封景绰却嘴角微勾，“检查仪表的学妹，高三几乎每天都会看到你这张脸。”

原来是这样啊，叶染染有些失落，原来是因为那时自己一直准时去高三报道的原因啊。果然，她就知道，封景绰怎么可能认识叶染染，果然，她就知道，封景绰怎么可能真的记住叶染染。

坐着的周宜欢大概是看不下去两人间的生疏，笑着调侃：“你俩不是学长学妹吗？怎么都像陌生人似的？”

陌生人！

又一次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染染苦笑，可不是嘛，他们之间本就是陌生人的关系，若不是高中那会儿，她时时出现在他的班级检查仪表，估计他连她这张脸都不会认识。

“大概因为高一和高三隔了太远！”故作轻松地回应周宜欢的话，叶染染觉得活了这么久，大概最强颜欢笑的时刻就是现在了。

如此尴尬，不如不遇见，如此遇见，却又一步步让她死心。

“景绰这几天出差去了，没睡好呢吧！黑眼圈都出来了！”周宜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挑眉看了封景绰一眼，继续说道：“也不知是真的因为出差太忙，还是因为在别扭什么，啧啧啧，结果啊，还不是……”

周宜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封景绰一句话打断，“明天有个新案子，周宜欢，你来接！”

“所以这叫什么？”周宜欢若有若无瞟了瞟叶染染，而后目光直至对上后视镜中的封景绰，带着淡淡的忧愁，“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吗？果然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江池那家伙呆太久，你也染上这恶习了。可怜哟，我还如此费脑细胞！”

叶染染不知道周宜欢和封景绰这是入了哪个话题，只是两人间的亲密让她羡慕。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