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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下面摸出两块绿豆糕,一把丢进嘴里。
意识到上当的楚风,一把将盘子撤到身后,惋惜的看了看,“多乎哉?不多矣。”
“对了,侯德禄呢?这次出海,为了加强海陆军配合,我特意让你带兵,就是要让你们打虎亲兄弟嘛。”
侯德富一点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吸溜边说:“我那兄弟,不像是我妈亲生的,倒像是陆猛的兄弟。整天绷着张脸,哪个水手做错点儿事,他拿鞭子抽得一身血。”
“抽吧,海上的事情,一个人做错了,就要危及全船,不抽鞭子不长记性。”楚风认为,只有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军队统帅才有必要搞什么“爱兵如子”“身先士卒”来激起狗血。
一支近代化民族军队,应该确立严格而又公正的等级制度,干得好,升官发财,干得差,挨打受罚,只要能保持政权的稳固性,有丰厚的军饷维持军人的体面生活,优质的装备作为胜利的保证,让士兵看到希望看到前景,他们绝对是战场上的雄狮,军官皮鞭下的绵羊。
楚风想了想,叫皮猴子去把他弟弟叫来。
侯德禄和他哥完全两种作派,进门就右手握拳举到胸口,啪的一下行了个汉军新定的军礼,“总督大人,标下侯德禄,前来报道!”
“噗—”楚风嘴里含的茶水喷了出来,手忙脚乱的从躺椅上站起来回了个礼。
和侯德富相处,两人都没个正形,侯德禄突然来这么一手,还把堂堂总督大人闹了个措手不及。
第四十章 第三类接触
“别这么紧张,咱们随便聊聊。”楚风招呼侯德禄坐下。
他坐到凳子上,仍然腰板笔直,身形渊渟岳峙,自从做了船长,那就是楚大人汉军的编制了,他把当年父亲的风范,学得淋漓尽致。
“听说你打士兵打得很厉害?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回总督的话,标下以为只要打得公平,打得在理,对事不对人,士兵就没有任何意见!”
侯德富在旁边笑道:“有个周莽子,外号叫做水牯牛,力气大,升帆落帆都是把好手,就是人有点傻,被我弟打了几次才灵醒点,昨天下午我听他说笑,说是三天没挨打连皮都痒痒,上了桅杆不晓得手脚该往哪儿放了。”
楚风闻言大笑,侯德禄也绷不住了,嘴角微微一翘。
楚风又问道:“挨打受了伤的士兵,你会不会给开个营养小灶,或者私底下又去安慰安慰?”
侯德禄面色一正:“标下以为,带兵,就得讲个厚赏重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事情绝对不能做,要赏,赏得欢天喜地,要罚,罚得哭天喊地。当兵的都有脑子,诈诈唬唬的手段搞不得。”
“好!”楚风一挑大拇指,“侯德富,听见了吗?你弟弟比你能啊!”
“禀大人,这些都是我哥教我的。”侯德禄红着脸说。
啊?楚风不敢相信的瞧着他哥,这家伙整天嬉皮笑脸的,没看出他还有这一手。
侯德富抿嘴“嫣然”一笑,趁楚风恶寒之机,又抢走一块点心,“汉军陆营中,陆猛是正领军,我是副领军,他充黑脸,我就得演红脸。”
“水兵,要的是技术,大海上分毫错不得,错了就下海喂王八。和水兵不同,陆营是面对面的搏杀,平时须当有张有弛,战时才能吃得住劲儿。好比弓弦,不用的时候就得取下来,老抻在弓上,真用的时候反倒软了。”
哎呀妈呀,这还一套套的,你们是什么人啊,对带兵这么熟悉?
“标下的父亲,乃是李庭芝李大帅麾下统领官。”
楚风大喜:“他在哪儿?练兵的方法,是他教你们的吗?”
侯家两兄弟神色黯然:“先父于五年前,在襄阳城下、城下为国尽忠了。”
细细一问才知道,侯家兄弟的父亲阵亡以后,母亲便带着两半大小子回了娘家,他们外公就是临安船场的工匠,这么着才跟着到了琉球。
看来自己整天忙着研发工作,对人力资源这块不熟悉啊,属下大将的身世都不清楚!这事后世是怎么解决的?
楚风命令:“侯德富,拿笔给我记下来。汉军军籍管理条令,凡我汉军将士,甫一入营便须由各营主官建立军籍档案,注明身高体重、有何特长,特别注意是否擅长游泳、攀登山岩、做过水手、去过偏远地区……对了,回去之后你这个民政科长要花点时间,把全村人的档案建立起来,注意那些出过海、做过生意、到过外洋的人。”
侯德富苦着一张脸:“啊?三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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