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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 非常愤怒地控告李鹤轩用阴谋诡计屠杀战俘,败坏汉军名誉的恶劣行径。
和临安匠户们的直肠子不同,楚风这次颇为欣赏李鹤轩的处置方式。
宋末平民生活虽苦,但远没到明末那种不做流寇活不下去的程度,海盗,多半是好逸恶劳的结果。
战俘是积年做海盗的。 早就习惯了不劳而获地生活,就像尝过人肉味道的猛虎,一辈子都要吃人了。 要转变他们,让他们回道耕作、做工挣钱养家的道路上来,除非把长胡子拉灯和小胡子希特勒的洗脑技术加一块。
还是李鹤轩的办法好,一方面减少了俘虏人数,降低了琉球方面的危险,一方面留下了三百个壮劳动力。
根据李鹤轩的报告,挑动内斗杀光各级头目,首先是打掉了海盗中有组织能力的人。 剩下地都是小喽啰。 在工场土人监视下很难翻得起浪;其次,海盗也是斩鸡头烧黄纸拜关公的。 忠义两个字就算不当真嘴巴里也是要讲的,逼他们亲手杀掉头目,便如同抽掉了他们的脊梁骨,身上浴血厮杀的悍勇气也就消磨了大半,琉球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一般说大概是没胆子反抗了。
好!楚风拍掌大笑,恶人自有恶人磨,琉球副科长以上的官员中,心肠硬点地人大约只有将门出身的侯家兄弟,他们也多半不屑干这样龌龊事,惟有李鹤轩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需要的时候放他出来干些不上台面的勾当,免得自己事事亲力亲为嘛!
反正李鹤轩和琉球众人隔膜很大,每次会议的联合抵制,形势都十分明确了,结党营私,这个目标对他来说几乎不可能。
想到李鹤轩这讨厌鬼今后的主要工作就是帮自己背黑锅,楚风笑得很开心。
得知有三百名苦役犯等待分配,琉球的各路商界精英们纷纷找上总督府,不要工钱只管饭,可以像畜生一样任意压榨的免费劳动力,这样好事,平时哪儿找去?
和商人们的激动截然不同,财税科科长张广甫则是愁眉苦脸,他把一份财务报表递到楚风地书案上:
四月为造炮船,停了剪式船地建造工作,现在恢复起来,同时建造两种船舶,得益于人手的大量增加,达到每月一艘剪式船地原有速度,另外每两月有一艘炮船下水。
比起剪式船,炮船简直就是个吞金兽:铜炮用青铜铸造,因为青铜可以直接铸钱,在成本上看等于用铜钱铸炮。 宋代每千个铜钱重四斤十三两,铜炮重二百八十多斤,相当于六十千或者七十七贯铜钱,加上炮架和人工,成本近百贯。 每船装炮三十门,就是三千贯钱。
由于增加了船场工人工资,炮船船身又比剪式船复杂,船体建造成本为两千贯,则一条炮船造价五千贯。
船上水手炮手一百五十人,每人月工资八贯,合计一千二百贯,加上训练和维护使用的火药、炮弹等物资,军人伙食,每月维持费用为两千贯——这只是一艘,随着新船下水,这个数字将变成四千贯、八千贯……
财政压力空前的大了起来。
日,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楚风摸着鼻子:是该开开财源了。
第九十四章 大生产
大战之后的第二天,钓鱼岛号往澎湖走了趟,发现澎湖驻军已跑得一干二净,于是利用现成的营寨、码头,派驻了三个班的陆师到澎湖长期驻守,钓鱼岛号每天在琉球和澎湖之间巡航。
敏号虎号又出海了。 虎号出海捕鲸,以贴补军事开支过大造成的财政赤字,敏号则在昨天大战的海域慢慢航行,把大块的木料捞起来,又到附近的海滩去转了转,寻找被潮水冲上岸的木料。
造船木料,并不是大树锯断就能用,那样造的船两三年就烂了;木料解开后,视气温要花几个月到两年的时间慢慢阴干,阴干后再反复刷桐油,这样船板才能抵御海水中盐分的腐蚀,此后每隔几年就要进船坞修复破损处、再刷桐油,这样做,如果维护得好,海船能用上七八十年,甚至上百年。
王大海他们从临安出发时带了很多加工好的木料,预备远航中修补破损船只,必要时也能再造新船。 到琉球后凭借这些木料,再加上蒲家要求造船后又新伐了树,解开阴干上了油,这才能维持每月一艘的造船速度。
但现在突然提高了造船速度,木料至少得在半年前备下,那阵没想到这茬儿啊,现在造船木料不足了。
正好,陈家四条船冲滩搁浅,这可是好几百吨的木料啊!王大海高兴坏了,整天咧着嘴笑,连敏儿姐弟都怀疑老爸是不是在外面纳了二房。
昨天那片血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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