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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蝶见此情形上前一步,放下怀中的琴对着陆太后说道:“太后何必难为公主,不过想看我的样子而已。”说着玉蝶抬手揭到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原本的样貌。
‘咣当’一声,陆太后打翻了她面前桌子上的酒壶,愣愣的看着玉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个秦嬷嬷也面露惊诧,眼睛里是不可置信。
“来人啊,把他给哀家拿下。”陆太后瘫软在椅子上,眼睛狠狠的盯着玉蝶吩咐道。
玉蝶对着陆太后幽幽一笑,丝毫不在意从门外冲进来的皇宫禁卫。
正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候,就见有宫女惊声叫道:“淑嫔娘娘昏倒了。”
☆、安和宫
淑嫔突然莫名其妙的昏倒打破了祥睦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刚刚惊叫的宫女此时正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庆幕桦立刻宣了御医,淑嫔被送到了安和宫的后殿进行诊治。
出了诸多变故,寿宴也无法再继续了,除了皇后以外,陆太后让众人都散去了。
我和玉蝶刚一出祥睦殿,便被秦嬷嬷带人拦住了。
“宁妃娘娘请留步,太后请您和您的琴师到偏殿一趟。”
秦嬷嬷说得客气,可态度上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我心里了然,什么也没有问,淡淡一笑后遵旨领命。
我和玉蝶被带进了偏殿右手边的房间,随后秦嬷嬷就带着人退下去了,房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不过偏殿外面是层层守卫的皇宫禁军。
玉蝶围着房间的四周查看了一圈,除了门外的那些禁军,并没有发现其他的暗中监视。我在靠着窗边的位子坐了下来,若有所思道:“淑嫔平日里也算是个极得宠的妃子,只是在这皇宫内院之中,最忌讳的就是专宠。就算淑嫔今日能躲过这一劫,往后等着她的也是步步杀机,绝不会是尊贵荣耀。”
无论是在炎国还是在庆宫,万千宠爱集一身便不是宠爱了,父皇懂得这个道理,同样,我相信庆幕桦也懂得。
“朝华打算替淑嫔当去那步步杀机以换取庆幕桦的信任?”玉蝶靠在窗边,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因为现在身处安和宫,以防万一,我和他都必须格外谨慎小心。
我无声的笑起来,“准确的说我是想让韬光养晦、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的庆幕桦无法在置身事外,他暗地中试探我的底细,想独善其身、渔翁得利,,我就偏要拉着他一起来蹚这趟浑水。虽然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但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寿宴上的某几道菜中有人做过手脚,看着像是费劲了心思,可若要认真查起来,则不难发现其中的问题。陆太后能稳稳的坐在如今的位子上,很显然是个心思深沉极有城府的人,就算现在陆家在庆国地位显赫、权倾朝野,但说到底庆国的皇帝是庆幕桦,谋害皇嗣,是灭族之罪,她不会如此大意的留下把柄。”
今天在安和宫外,我拉开淑嫔的时候,无意间探得了她的脉象,快而滑,是怀有身孕之兆。之后的寿宴之上,我发现所有的菜中和酒中都加了特殊的东西,这些东西分开来与人无害,但是若混在一起,对于怀有身孕的人有致命的危险。之前我还一直好奇,为何嫔妃众多的庆幕桦至今没有皇嗣,如今我突然明白了几分。
玉蝶垂着眼睛,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烛火忽明忽暗的映衬着他的脸,我觉得此刻在他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丝淡淡的悲伤,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何时见过。
“我不觉得隐忍多年的庆幕桦会因为淑嫔而暴露自己的野心,君王无情,更何况他是一个想到获得权力的君王。”片刻之后,玉蝶说出了他的担心。
“也许庆幕桦比我想象的更冷酷无情,但人是有感情的,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总有一些事会触动他。”想到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拉住了玉蝶的手,心里有些微微的酸涩,“有时候我在想,大概我才是最无情的那个。”偏执的决绝,不给给任何人留有退路,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不忍。常常只是一句话,便可以抹杀掉他人的期望,生命的消逝也变得微不足道,然而沾满血腥的从来都不是我的手。
玉蝶上前一步轻轻的把我拥进怀里,轻叹了口气,我顺势环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身上。房间里很安静安,我忽略了周遭的一切,仿佛这里不是危机重重的安和宫,而是无忧无虑、随遇而安的安阳公主府。
“朝华。”过了好一会儿,玉蝶温柔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嗯?”我轻声的应道。
“还记得太子大婚那晚我曾经问过你的话吗?”
“记得。你问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