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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力地睁大了双眼,近乎虚脱的点头。
两千余人的厮杀,都是老百姓,不是他们身边几个暗卫能阻止得了的。
马车疾驰而去,轩辕恪令李康带了令牌,去找郡城之主。
就在锦瑟一干人等,登上城楼时。
高渠中大水卷着数尺高的浪头,扑向两岸死死纠缠狠斗的人群!
“快……跑!”
“啊!扯啦!”有人举着弯刀拼命吼叫。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酣斗撕扯的人群,你挡着我,我绊着你,抱在一起的又害怕放开对手反遭暗算,竟是死死揪住对手不放……
及至泥水大浪猛烈卷来,想要喊一声也来不及了!
手中伸出了无数双手,拼命的挣扎。
尸体被水流带着东冲西撞,血水一道道蜿蜒的流过。
锦瑟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一转身,将头埋在了轩辕恪的怀里。
侥幸逃出的些许人马,隔着一片汪洋烂泥,犹自对骂不休。
风乍起,轩辕恪朱色如血的冠带,在一片晦暗中飘荡。修长而骨节分明的的手指轻抚她零乱的发,嘴唇弯出一个寒薄的弧度。
第二百零九话错进城邸
锦瑟与轩辕恪相携手与高墙,绝不是什么凭栏绰影之风流。*风带了血腥与死后的宁静扑面而来。
从死战到遍地血腥并不见官府之人前来,甚至收拾遍地狼藉的也只是那些斗殴之人,与高中兀自盘旋的以人食为生秃鹰。
李康去而复返,带来的竟是城主张智拒不授命。
竟称,他食君禄,听君命。若来人是皇上指派,定当迎接,若只是游玩之闲散官员,恕难接待。
听完后,轩辕恪连连冷笑,知道这人正是当年探花之胞兄,那探花娶了萧家唯一留下的萧卿怜。今天能说出这番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轩辕恪带了锦瑟下了城楼,匹马驰过铺满鲜血的长街。
直到城主张智府邸前的车马场,将马栓好,大步往中门而去。
“站住。何人?何事啊?”一个轻慢悠长尖锐的声音从台阶上传来。
锦瑟抬头,须发灰白的城主总管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李康已经来过此处,以这人的权力,不可能不知道这次来的是谁,也不可能不知道当今武王的长相。
他拦在当道意欲何为?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吗?
锦瑟侧眸淡淡看他,不动声色道,“武王前来,何不见城主大人。”
“武王?有你这样儿的武王吗?一个瞎子若能做武王?我还是做国君呢。”
锦瑟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阴冷微笑的干瘪老人,脸上迅即闪出一片笑容,从袖中抽出罕见的玉琉璃,“远道而来,还请先生通禀一声。”
他的脸上顿时绽开了笑花儿:“好说好说,武王妃请,城主已在大厅等候。”
“你给了他什么?”轩辕恪蹙眉问。
锦瑟一双黑亮没有情绪的眼睛微微一动,才漫不经心的说:“一颗玉琉璃。”
“王妃倒是大方,拿了本王之物送与小人。”轩辕恪不悦的抓紧了她的手。
锦瑟看他的神色不由的笑出了声,“看你小气的,一颗玉琉璃送出去了,我会想办法送你千万颗,如何?”
“甚好。”显然轩辕恪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路走来,锦瑟见这府邸虽然陈旧了些,但气势确实不小,坐落在六级台阶之上,红墙绿瓦,廊柱有合抱之粗。
她的笑意不由的越来越深。
来到大厅,锦瑟才见张智在中央大座上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抬眼看了轩辕恪,他才慢慢起身,走到二人面前一俯身,“武王与王妃来此地,下臣还当是人误传,有怠慢之处,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倒是轩辕恪受了冷遇也不尴尬,只温和笑道,“大人言中了,我与王妃只是路过此地,想来大人家中讨杯水酒罢了。”
张智一时讪讪,原本想的措词都用不上了。
只好沉声吩咐,“快上酒席。”
“王爷请坐。”张智一甩袍袖,面色阴沉。
轩辕恪颔首微笑,锦瑟扶着他在一边静静坐下。
而张智的脸色却越发不自在了,目光却连连变幻。
酒菜很快的送了上来,锦瑟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挑了轩辕恪喜欢吃的菜,不断的送到他的碗中。
张智的面色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