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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話,寫給他是一碼事,當著他的面說給他聽又是一碼事。
寫在紙上,她下筆如有神,可面談,就沒有奮筆疾書的那股勁兒了。
過了很久,久到連她自己都覺得江憬會沒有耐心,她才望著江憬的眼睛說:「哥哥,我想當外交官。」
她那雙清澈到看得見美好心靈的眼睛當真稱得上「明眸善睞」,江憬溫和地笑著鼓勵道:「有遠大志向的女孩子是會發光的,努力向自己的理想靠近吧。」
桑逾問:「你相信我可以?」
「為什麼不能呢?」江憬反問,然後說,「就算是到了我這個年紀,還有無限可能,何況你尚且處在理想萌發和自我意識覺醒的年齡階段,有了這樣的志氣和敦促自己前進的明確目標,怎麼能讓人不欣喜?」
「有你這句話我安心多了。」桑逾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會和他們一樣覺得不可能。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膽子太小了,應付不了咄咄逼人的威壓和冷嘲熱諷。」
「你能有這樣的追求就已經超越大多數人了,很多人連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呢。哪怕是再聰明的天才,也是需要鍛造和歷練才能成為棟樑之材的,否則依然會流於平庸。」
江憬目光悠遠地望向無邊無際的碧空。
「不要讓想做的事情被他人的看法和眼光干預,多在人前鍛鍊,賦予自己充分的自信,你的潛力將會是無限的。」
第20章 拂曉(六) 江憬親手烤的雞翅。
桑逾聽江憬說起幫江鶴雨父母帶孩子的經歷的時候, 就有一種和江鶴雨同命相憐的預感,在生日宴現場環顧了一圈,果然沒見到江鶴雨父母的身影。
人到得差不多了, 江鶴雨也就不在別墅門口迎人了, 走進別墅時如江憬所言,已經不再喪著臉了。
桑逾見狀鬆了口氣, 見他迎面朝自己走來,借著江憬剛才給她的鼓勵催生的勇氣, 大著膽子問他:「你爸媽呢?」
她開口時明顯緊張了,聲帶都是繃著的, 說出來的話打著顫,底氣不足。
但江鶴雨的神經一向粗,沒察覺她跟別人有什麼不同,這個問題今天已經有很多人問過了,問多了他也就感官疲勞了,脫口而出:「他們說他們在這兒我們這些小孩兒會不自在, 跟朋友約著去爬山了。不用管他們。」
說得好像不該是他父母管他,而是他要管他父母似的。
桑逾問:「那我們是自己做飯嗎?」
江鶴雨反問她:「你會做飯嗎?」
桑逾搖頭:「不會。」
「我還以為你這麼問是會呢。」江鶴雨的語氣聽起來很失望的樣子,但他的神色可一點沒透露出失望, 灑脫地說道,「沒事兒,我們把爐子點起來,自己弄燒烤。自己動手, 豐衣足食。」
他這麼說,桑逾也以為他會烤呢。
結果到頭來連炭火都生不起來, 還得靠江憬出手。
入秋不久, 空氣中已經有了些許沁涼的寒意, 江憬披著件挺厚的外套,看起來穿得多,裡面卻仍穿著夏天的短t。
穿著外套束手束腳,幹活不大方便,他便把外套脫下來,搭在露營帳篷下的木椅上。
他看起來是文質彬彬的人,卻不是只會掉書袋的書呆子,動手能力也很強,能夠將淵博的知識駕輕就熟地運用到日常生活中,顯得整個人非常精明能幹,幾乎是個女生都會被他身上的氣質和隱秘而不張揚的荷爾蒙吸引。
以前桑逾不明白,桑珏小小年紀,明明什麼也不懂,為何要將「嫁」字掛在嘴邊。
也不理解兒女情長哪有人生的理想和志氣重要。
但是當這樣的人,像蓋世英雄一樣出現在面前,是真的很想跟他締結某種長期的聯繫與牢不可破的關係。
目前擺在明面上的只有婚姻。
於是就很想嫁給他。
桑逾擔心江憬不穿外套會著涼,像個賢惠的小嬌妻一樣,拿起他搭在木椅上的外套抱在懷裡,站在他身後,等著他生完火趕緊穿上。
江憬點燃炭塊,措置裕如地將燒烤架擺放到爐頂,正準備轉身讓江鶴雨去室內的冰櫃裡拿點食材,就看見桑逾默默無聞地拿著他的衣服,乖巧又俏麗地站在他身後,不禁一笑:「怎麼站半天不說話?冷的話我的衣服你可以直接穿,不用問。」
「不是。」桑逾見他誤會連忙解釋,「我不冷,我是怕你冷。」
江憬錯愕一瞬,又笑起來:「我不冷,爐邊溫度高,我比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