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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們都大一歲哇,幾月份的?」
「十月。」
「那也沒比我們大幾個月,就不讓你占便宜了啊。」
「你跟江鶴雨很熟嗎?」
「不熟……」
「那他怎麼幫你說話?他分明超拽的誒。」
「他是為自己說話,不是為了我。」
「桑逾,你爸媽離婚了嗎?」
「……」
「別不好意思,開學的時候大家都互相了解過了,班上沒幾個人的爸爸媽媽是在一起的。」
「我有個繼母,還有個妹妹。」
「你家有直升飛機嗎?」
「沒有。」
「我們家有兩架,還有一個超大的停機坪,放學去我家玩吧。」
太多人問她奇奇怪怪的問題了,桑逾應接不暇。
她壓根心不在焉,心猿意馬地惦記著江憬,想要跟他解釋一下今天不是故意遲到的。
可課間時間太短暫,圍著她問問題的同學太多,不一會兒上課鈴就響了,等人群散去,江憬也不見了。
桑逾十分懊惱剛才江憬把她叫出去的時候,顧及班主任的感受,倉促地回了教室。
那時同學們都在教室里上課,走廊里也沒來往的行人,靜謐安寧,無人打擾,是她可以和他對話,暢所欲言的最佳時機。
可惜她當時腦子短路,沒有想到要對他說的話。
等斟酌著措好了辭,想要對他說的話攢了滿滿一肚子,他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真的是太遺憾了。
他是帶著對她的不好印象走的吧。
她遲到了一會兒,被老師攔在教室外挨罵……他會因為她打破了紀律而對她失望嗎?
畢竟之前,她在他面前表現得那麼好。
因為這一次遲到,桑逾耿耿於懷,接下來的日子,哪怕她住在學生宿舍,離教室沒幾步距離,她也會提前起床去教室,而她的室友們都習慣於賴床,她顯得格外離群索居,性格孤僻。
久而久之,除了來上課的第一天她備受矚目,其餘時候她又成了無人問津的透明人。
她本就因意外被宿舍門口的鐵門拔掉過指甲,而對那道鐵門產生了陰影,卻還要經常獨自一人進出那道鐵門,每次經過時還沒有癒合的拇指都會隱隱作痛。
除此之外,更令她難過的是:新學校設置了勞技課,每周老師都布置有小組手工作業,自行選擇小組合作夥伴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大家都避開了她,剩下的沒有尋找到合適的隊伍的同學自動劃分為了一個小組。和桑逾同組的同學面上沒說什麼,卻都打心眼裡嫌棄她拖後腿,後來分組討論的時候,大家嘰嘰喳喳各抒己見,拍了板,定了案,才想起來她還沒有發過言。
她貌似自然而然又合情合理地被班上的同學排擠和孤立了。
但是她覺得,就算和他們成為了朋友,估計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學校為了不讓學生之間互相攀比,絞盡腦汁,一個季節定製了兩款丑得不相上下的校服,強制要求學生每天在校時都必須統一著裝。
可惜效果不怎麼好。
服裝再怎麼統一,腳上穿的鞋也會因為尺碼不同,以及因成長發育帶來的尺碼快速變化,而無法統一。
於是大家開始比誰穿的鞋貴,誰穿的鞋新潮。
就和大人們比車比房一樣。
桑逾時常因為不夠虛榮而顯得格格不入。
她覺得孤獨一點也挺好的,並不覺得自己受了什麼委屈,可江鶴雨總覺得她受了委屈,每天都要像例行公事一樣問她「你快樂嗎」。
桑逾笑著說「我看見你就很快樂呀」。
江鶴雨臉一紅,突然害羞,猛地抓了一把頭髮,彆扭地說:「你以後不許再對別的男生這麼說話了!」
桑逾茫然地揚著調「啊」了一聲,望著他,親昵地叫道:「小雨,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不許叫我小雨!你沒他們都叫我雨哥嗎?」江鶴雨一聲惡龍咆哮,隨即板起臉來,一本正經地說,「還有,你這樣撩人而不自知是很危險的!」
桑逾不解:「為什麼會危險?」
「因為這樣會很容易被別的男生盯上。」江鶴雨大聲說完前面一句,說後面一句時音量小了十倍,替江憬犯起愁來,「那樣的話我堂哥怎麼辦,他那個老男人怎麼能和年輕人比。」
桑逾沒聽清他在嘀咕什麼,問了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