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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剛把空掉的一次性紙杯放回桌上,就聽江憬對她說:「桑珏,你跟我出來一下。」
桑珏仰頭呆若木雞地望著他肅冷的面孔,心「咯噔」一沉,旋即提到了嗓子眼。
江憬叫的可是她的全名啊。
桑逾經過剛才那波治療,消耗了太多元氣,本就沒有力氣再管其他事,加之著實被桑珏那聲「綠茶biao」傷到了,想勸江憬不要為難妹妹,話到嘴邊又心情低落地咽了回去。
桑珏算是徹底喪失了依靠,提心弔膽地跟在江憬身後來到了觀察室外面。
江憬沉穩地在觀察室外的公椅上坐下,桑珏心虛得很,像小尾巴一樣魂不守舍地跟著他,見他坐下便也準備在他身旁坐下。
誰知道她的屁股還沒挨到凳子,江憬就面無表情地說:「你站著。」
桑珏立刻就直起了身子,站得比在鋼琴老師面前還要板正。
江憬語氣如常,但看得出氣壓很低,非常生氣。
他問桑珏:「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了不讓你覺得桑逾『惡人先告狀』,我先聽聽你的版本。前因後果說說看。」
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在說,問完她還會去問桑逾,如果兩個人說的不一樣,不會信她的一面之詞,而她也沒有機會威脅桑逾跟她串供。
這跟以往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以往會有桑黎川和桑逾回護她,大家也習慣於偏聽偏信,畢竟她才是那個總是先告狀的惡人。
眼下江憬把她的台詞全搶了,她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第一反應還是抱著僥倖心理,想要糊弄江憬,扯著江憬的袖角撒嬌賣萌:「江哥哥,你要相信我啊,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這招在桑黎川那裡一向管用,可到了江憬這裡無濟於事。
江憬面不改色地抽走自己的手,袖角自然從她手中脫離。
他「善解人意」地退了一步:「看來讓你一下就說出整件事的始末對於你來說有點困難。這樣吧,我問,你答。」
桑珏聽了心裡頓時打起鼓來,手指不由收緊,緊張地攥成了拳。
江憬首先拋出了第一個問題:「我走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不會到處亂跑對嗎?為什麼後來會跑到宿舍那邊去?」
桑珏下意識把鍋甩給桑逾:「是姐姐……」
「嗯?」江憬打斷道,「想清楚再說。」
桑珏被他的氣場嚇到,見無法矇混過關就一如既往地開始耍賴,在公共場合大哭大鬧。
江憬敞開雙腿,將她拉到腿間,又握住她的胳膊鉗制住她,面露威嚴道:「桑珏,你再不說實話,就要挨打了。這裡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你不想被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屁股吧?」
桑珏瞬間噤若寒蟬,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了。
可過了一會兒,她緩過神來,又理直氣壯地說:「你不能打我!你打我就是在欺負小孩!他們不會不管的!而且也是犯法的!你打我,我就去公安局讓警察叔叔抓你!」
江憬忽然笑了一下:「好啊,那就看看有沒有人幫你。既然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說著他就一把將桑珏按在腿上,作勢欲打。
桑珏嚇得魂飛魄散,嗚嗚哭起來,將手伸到身後護住屁股,哼哼唧唧地說:「江哥哥,我錯了,你別打……我說!我說……嚶嚶嚶嚶。」
她的蠻橫是浮在表面上的,慫才是刻在骨子裡的。
因為膽小怕事,所以虛張聲勢。
江憬將她從腿上拽起來,沒有再說一句話,靜靜地等著她把氣理順,停止抽噎。
桑珏抽抽嗒嗒,像是永不止歇,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在藉機拖延時間,但是江憬耐性好,一言不發地等著她。
過了許久,久到桑珏自己都拖不下去了,才老老實實將整件事地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坦白。
江憬聽了以後沉默了很久,半晌平靜地對桑珏說:「所以你其實知道你姐姐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那你為什麼恩將仇報,說那麼難聽的話羞辱她呢?」
桑珏不承認自己做得過分:「我沒有羞辱她。」
「沒有?」江憬擰著眉問,「那你剛才叫她什麼?」
桑珏不吭聲了。
江憬幫她說:「綠茶biao是嗎?」
桑珏為自己辯解:「我不知道這是羞辱人的話。」
江憬又問:「不知道就隨便亂說?」
桑珏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