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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这么熟悉,这么亲切……可一时叫不出他的名字。对面的眼睛突然出现了水光,一滴眼泪顺着胡子拉茬的黑脸慢慢淌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叫起来:“斌良,斌良……你怎么样,没事吧,妈的,是谁干的,说呀,是谁干的,谁要杀你呀……”
李斌良脑海一亮,意识一下恢复了,并突然叫出眼前人的名字:“吴……哥,是你……”
正是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吴志深。他见李斌良醒来,叫出自己的名字,高兴得一把握住他的手摇起来:“是我,斌良,你醒了,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呀,把我急死了……”
他这一摇,李斌良只觉手臂一阵疼痛,脑袋也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想说话又一时说不出来。吴志深查觉到了自己的莽撞,急忙停下手,又心疼又抱歉地对李斌良:“对不起,斌良,我太激动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李斌良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接着看见眼前挂着的吊瓶,这是怎么回事?他想动一动,问一问,可刚一动,就觉得胳膊和腿上有极大的疼痛袭来,包着纱布的头也一阵晕眩。
晕眩劲儿过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也看清了周围的人:除了副大队长吴志深,还有几个刑警大队的弟兄在身旁,他一一想起他们的名字:沈兵,熊大中……他忽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急忙挣扎欲起:“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你们……”
听见李斌良说话,吴志深脸上现出由衷的笑容,止住他的挣扎:“别动,要是能行,先说说咋回事?要是不行,就休息一下再说!”
李斌良已经完全想起自己遇险的经过。这怎么能等?他费力地描述了事情经过,吴志深和几个弟兄非常吃惊。通过他们的口,李斌良也知道了自己晕过去以后的事:枪声发挥了作用,吓退了杀手,唤来了正在巡逻的民警,可他们没见到任何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无法采取相应的措施,只是把他送进医院救治。后来,吴志深和刑警大队的弟兄们听说了这事,纷纷赶来……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天已经快亮了。
听完李斌良的介绍后,吴志深气得黑脸泛出紫色。他咬着牙骂道:“妈的,居然有这种事?到咱们刑警头上动土,也太猖狂了!”
正说着,病房外面有脚步声,又有两个人走进来。室内的弟兄们则纷纷向外走去,只留下了吴志深。李斌良从弟兄们的招呼声中,知道进来的是蔡局长和秦副局长,想起来打招呼,可身子痛,头又晕,动弹不得。
出现在眼前的先是头发已经花白的蔡局长,他刚要说话,蔡局长急忙一摇头阻止他:“别,如果不能说话就别说,好好休息!”
李斌良还是费力地说出声来:“蔡局长,我没事,谢谢您来看我……”
秦副局长阴沉的黄面孔也出现在眼前:“能说话吗?能说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斌良忍着疼痛和头晕,坚持着把遇险的经过说了一遍。秦副局长听完,说的话和吴志深差不多,哼了声鼻子骂道:“妈的,居然有这种事?敢向咱们刑警下手……这案子非破不可!”
秦副局长说着转向吴志深,没好气地大声道:“这种时候,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马上行动,把别的案子都撂一撂,全力以赴查这件事。先从车查起,把全市所有的吉普车都给我查透,看昨天夜里谁的吉普车没在家,干什么去了?发现疑点立刻向我报告……”
李斌良虽然头脑不太清醒,仍听清了秦副局长的话,急忙挣扎着阻拦:“不,秦局,别把警力都投放到这案子上,毛沧海被杀那案子也不能扔下!”
秦副局长沉吟片刻,接受了李斌良的建议:“对,那起案件也不能搁下,吴志深,你和胡学正分一下工,你带人查斌良这件事,让胡学正查毛沧海的案子……哎,对了,学正怎么没来,他干什么呢……”
胡学正是刑警大队的另一个副大队长。对秦副局长的询问,吴志深摇摇头:“不知道,也许,他还不知道吧!”
秦副局长不满地:“立刻找到他,把我的意见告诉他,你们分头行动!”
吴志深答应着,又紧紧握了握李斌良的手,走出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李斌良跟蔡局长和秦副局长。
蔡局长问秦副局长:“你看,斌良这起案子能是怎么回事?”
秦副局长:“这……我一时说不清。但,不管怎么回事,这案子我不会轻易放过,杀到咱警察头上来了,要不破,这治安还能稳定吗?”
蔡局长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