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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哥哥可不许再惹父亲生气了,不然芷兰可不会理你了!”
钟瞻宠溺的看了一眼钟芷兰,似承诺般的严肃颔首。
在钟芷兰担忧的眼神中,钟瞻的跟着钟家下人身后向外走去,他那瘦弱的身影渐然的消失在了钟芷兰视线的尽头。
————雪花从蔚蓝的天空中倾泻而下,整个天地亮如千百万颗夜明珠同时往四周盈盈照射出柔和银白光彩,这世间美得妖娆、美得洁净!
钟瞻踏着厚厚的雪层,每踏出一步他的脚下就发出噗呲、噗呲,雪花挤压出的大自然声乐。
钟家百廊回转、曲径曲折,整整一柱香时间他才踏进了钟家所在浩然正殿,这是钟家议事所在核心主殿,如果不是这次犯错他钟瞻是鲜有机会来此大殿。
一进大殿,速可见高堂之上威严正座的钟安,殿堂两旁几位长老严肃且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想必他们也是听闻了钟瞻对于钟安不敬之事。
钟瞻一进大殿,未表露诚惶诚恐之色并迅速行礼,他且窸窸窣窣抖落掉似乎要压弯自己腰杆的雪花,长久的等待之后他把钟芷兰给自己的披风披上才上前一步毫不恭敬的对着钟安随意说道:“你让我过来是为了何事?”
钟安对着钟瞻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他的涵养很好,并没有以此发作。
“我已经和族中长辈有所商量,再过几日你也到了束发之龄,所以我便想着让离开北圣神都自我谋一份出路,毕竟你的实力和天赋在留在北圣神都已经不合适了。再者今日家中长辈也都在,给你一个‘表字’也算是正式成年了。”
钟瞻眉头皱起,这算什么?以一个明朗光大的理由驱逐自己离开钟家吗?怕自己留在北盛神都丢了他的颜面吗?想到这里钟瞻不由想起了当年钟安对在自己母亲身死之前的承诺,那般假惺惺和现在的丑恶嘴脸对比起来实在让人气恼。
想到此处,钟瞻不由一怒,他的心性涵养很好,虽然从来对这个父亲不满但也不至于发怒,可此时他再也忍不住了,多年的压抑如长江决堤一般倾泻而下,这一刻他爆发的毫无顾忌。
“哼,你个钟老匹夫,或许你觉得自己身为钟家家主无限荣耀,在整个北圣神都或是北央泸州猖狂一时。但是我钟瞻告诉你,我对于钟家之名始终没有眷恋和自豪过,这是存在我血液中的悲哀,这个钟家子弟之名不要也罢。”
钟安一听,面红耳赤,被自己的孩子这般劈头盖脸的乱骂一通,再好的涵养也顷刻间化为虚无。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双手颤抖的指着钟瞻。
“好好,你个逆子,既然你不以钟家为荣耀那从今以后也不不要再说自己是钟家子弟了,你明天就给我离开钟家从此不要对外说自己是钟家之人。”
钟瞻哈哈一笑,眼中带着倔强之色,那倔强之色就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钟家之人觉得骄傲的钟家之名为钟瞻却从不以此要荣耀,自母亲离开的那一刻起,我钟瞻也再不是钟家之人。今日你钟安赶我离开钟家,那你钟安往后也不再是我父亲。”
说完,面露肃穆,一字一顿铮铮说道:
“今日我便还你钟家血液,自此以后我同钟家再无关系。”
说完,在在场长老和钟安语料不及的诧异神色中,愤然从怀中拿出匕首一柄,甩掉刀柄果决的一刀割在手腕之处。
顿时,钟瞻手腕处血流如注。
这一刻,钟瞻毫不犹豫的割腕还血,仿若心中多年的阴霾和轻视终于得到宣泄。
也在这时候,他钟瞻自第一滴鲜血落地之后他从此再也不是钟家之人。
这一刻满堂皆惊,他们实在想不出这个自小低调行事、小心做人的钟家二公子,这个天赋差的离谱不能修炼的钟瞻何来如此大的勇气这样行事——难道他真的不畏惧生与死马?
几个长老都是人老成精之人,在此情形之下他们没有必要为钟瞻说上几句话,免得徒惹家主心中不满。
他们浑浊中带着精光的眼中带着丝丝冷漠,如老树盘根一动不动冷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那愈发苍白的脸庞,心中无悲无喜。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液从钟瞻的手腕处流出,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化着的是钟瞻愈加苍白的面颊,不变的是一如最初倔强的眼神。
偌大的浩然正殿中似吹进了室外让人胆寒的寒风,瑟瑟寒气逼人的吹拂着在场每一个人心灵。
钟安从没有见到一向处事温和钟瞻有这样狠戾的一面,他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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