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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自己也曾想放弃这个不真切的梦,可人嘛一旦倔强起来即便是天地为之色变也绝不能使得这人回头,就像现在的钟瞻。
记忆涌上心间钟瞻的眼睛倒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湿润了,他快速且果断的逝去了眼角的泪水,像是怕人看见了他的失态。
“夜晚中的院子里何来的沙子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欺骗自己意味的感伤,摇摇头踏进了母亲的房间。
他母亲的房间就在这院中左边第三间房,虽然她的母亲已经不在多年,可一入房门未见久不打理的凌乱、脏乱和潮湿,那清雅淡香的檀香味充满了房间中每一个角落之间。
他的母亲生前很是不喜铺张,房中的装饰之物也实在算不得多,只是设花梨木大理石几案,一个巨大的哥窑花瓶静静立在房间一角,里面插满了水晶球白菊。除此之外,少有其他装饰之物。
钟瞻并不想带走任何母亲之物,他知道钟安虽然对自己不好,但是他心中的确是觉得自己有些亏欠母亲的,以至于这些年钟安前几年每过几日就来此处看看,即便这两年已经很少来了,但他断不会命人清理此房间,既然如此钟瞻大概是没有动其他东西的必要的。
但是还有一件东西他却是非看上一眼不可,他记得母亲对此物保管的极为隐秘,钟瞻也曾多次询问但每次母亲皆是不答。
之后母亲离开多年之间,钟瞻终于在一次无意之间找到过这个东西——那是一枚通体漆黑的戒指,戒身之上刻有一个‘天’字黑光流转。
那次钟瞻见到这枚戒指之时,心跳的很快,呼吸也粗重了起来。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这种反应,也就是这次之后他始终不敢再动这一枚‘天’字戒指分毫,他认为这是世上大邪恶所在,怪不得母亲不让自己碰上半分。
可是在这之后那害怕见到的心忽然变得有些思念此物来了,就像是冥冥之中很是玄妙的召唤,可钟瞻却不敢再碰,心守的紧紧的也不敢再踏进母亲房间一步。
那今日他为什么而来了?人嘛,一旦到了绝境就会抓住生命之中任何一根自认为可以救命的稻草,就像现在的钟瞻。
今年钟瞻已经差不多到了束发之龄,除却岁月在他身上留在的痕迹,他没有得到任何什么!如果真要说增加了什么,增加的不过是钟安对自己的愈加轻视;自己废材之名在整个北圣神都也愈加传的响亮了。
想到此处,钟瞻的眼眸之中寒光一闪——这是隐藏在他身体之中多年的人性压抑。
钟瞻蹲到地上,数到第三排第五块大理石石砖,用尽了气力把这大理石抬开。
大理石之下一个小小的缺口之内有着一枚在黑暗中依然可清晰见到的戒指。
钟瞻略微犹豫了一番,深呼一口气后把那枚戒指从缺口中拿出。
戒指入手,戒身之上‘天’字隐隐发亮。
钟瞻把戒指拿在手中左右看了看,除了通体寒冷如冰之外并未发现什么稀奇,然那种淡淡的熟悉之感又总有在心间回旋个不停,这种感觉未水到渠成一般。
似是烦闷,似是今日接连的打击,钟瞻的感到脑子一段晕眩,身形也不受控制摇摇欲坠起来。
“怎么回事?”
钟瞻摇了摇头,他的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身子摇摇欲坠,但他还是努力使得自己不倒地。
然而这种做法似乎并未见效,反而愈加的强烈,以至于似乎是幻听般的听到一段极度离谱的话语。
“黑暗仁厚的魔祖啊,我从没有这样安心、舒适过,在这里从来没有仇恨、轻视,我能感受到的是你永久的关怀。
人间伴我的是孤苦,仙道留给我的是寂寥,只有那永久的黑暗才能过给我沉沉的关怀,我将长眠在黑暗之中,长久的在梦中温存。”
这一段像是无数人唱诵的词句在钟瞻的脑海中响个没完,就如同入了心魔一般怎么甩也甩之不掉。
但这冥冥之中的言辞又似乎暗示着什么,钟瞻的眼前现身出人影万千皆是跪倒在一人脚下,口中吟唱个不停。
那是一个身处黑暗中身高万丈的身影,他的全身笼罩在雾气中,这身影的样貌任钟瞻怎么看也看之不出分毫来,他能看到的是男子露出一双一黑一白怪异的瞳孔,那双眼睛带给众生一种掌控生死、控制轮回的不可抗拒力量。
忽然,这画面又是一变。
天道之上一道惊世闪电落在了一个擎天立地的身影之上,这人样貌依旧不可辨别,只是那双眼睛很亮、很玄妙……闪电之后,男子右眼出现六个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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