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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余晖普照,长安城,未央宫,一条青石路上。
“你平时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恣意妄行,随心所欲,毫无顾忌,冲撞储君,下次再这么莽撞,哼!我一定不会和你这么客气,这么便宜你!念你身有大病,这次就算了,否则,我照样会告诉父皇,让父皇重重地责罚你,到祖庙下跪思过半月,到时就有你受的…”。
只见一个上身穿着精美黄色菱纹丝锦袍,只是有些凌乱和灰垢,下身套着深色曲裾长裤,圆脸狭目,面带怒气,眉捎戾气的少年,约莫十四五岁上下,正一本正经,居高临下地训斥身着一位身着紫色直裾式丝绵袍的小孩,瞧那小孩约莫十二三岁左右,脸上稚气似有似无,眸子清正且时不时透露出一股颇为沧桑的气势,那小孩双手下垂,目光平视前方,身子微微向前倾,口中不断道歉“对不起,皇兄,是臣弟莽撞了,多谢皇兄教诲”。从他那攥紧地发白发青的拳头可以想象出他内心滔天的怒火。
如果不是看到小孩的双眸平静如常,毫无惊惧之色,一般人还真的会以为这小孩是被吓得如此。看到这小孩如此识时务,那倨傲少年停止了他啰嗦的斥责,猛挥了一下他的袖袍,说“嗯,我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下次再犯到我手上,可没这么便宜了!哼哼!”说完,带着一班宫女和太监耀武扬威地走了。
那小孩身子一正,四下瞧了瞧,看到眼下无人,身上沧桑的气势毫无保留的一展无遗,似在不断向四方蔓延,眼中却陷入了回忆和沉思之中:
他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本名叫方夏,在他大一的时候,恰好碰上当地驻军部队到他所在的大学招收军人,出身人文历史系生性耿直的他,怀着满腔报国热情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出身农村使他无惧训练中的艰苦劳累,训练实在,也很刻苦,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一身本领很是过人,在两年服役期满的时候,驻军政委为了挽留他,疏通了关系,让他得以通过自学完成自己的本科学业,并提前拿到了毕业证书,然后便把他送入了国家特种兵的队伍。方夏没有辜负政委的殷殷期望,在三年的特种兵生涯中,凭借着过硬的身手,出色地为国家执行了多项秘密任务,待退伍转正时,被分配到了无水县担任人武部的一个科室科长,在官场中浸淫了几年之后,满怀济国抱负,却仍然是一个只拥有科级级别的小小官员,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有人惦记着他,在一次问责风暴中,他被人当作了替罪羊,不仅被免职,而且还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最后全家散尽家财,好不容易疏通关系才把他赎了出了。
但方夏此时已经万念俱灰,生性耿直的他,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一念之下竟然选择了跳楼自尽,在飞速的下坠的过程中,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时空漩涡中,不断的拉扯着他,仿佛要把他撕裂,剧痛使他很快地陷入了无意识之中。
当他从头痛欲裂中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宫装妇人,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峨眉明眸,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眉宇深处却似乎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愁苦。
嘴中不断地呼叫者“终于醒了,非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握住方夏的手忍不住加了力并不断颤抖着,“非儿,你当真是吓坏了薄娘,好端端的听少傅王先生讲《诗》,竟然突然晕倒,要不是看你平时向来健硕少病,我都要把你侯母(即乳母)王氏给杀了,现在她还关在永巷(西汉专门关押宫廷犯罪女子的监狱),等你好了,我得好好审审她,为什么把你照顾成这样?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要是你出了事,我该怎样向你逝去的娘亲交代!”。说完,在心中却无奈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自己失宠,也不会有现在恶怒欺主,唉!
这时,方夏已经恢复了意识,多年的当兵生涯和基层官场经历,让他在短暂的失神和困惑后,马上恢复了镇静,双眼在周围环顾了一周后,他立马断定自己穿越到古代了,也就在此时,他获得了这具小孩身体的全部记忆,虽然没有认真整理,但他已经知道眼前的宫装丽人是因为无嗣而被废的薄皇后。
当他听到薄皇后要重惩王侯母后,他似乎本能的脱口而出“不要,母后,不要惩罚王侯母,她对儿臣照顾的尽心尽责,并没有太大过失,请母后不要责罚她,罚她出宫也就是了,儿臣的并不打紧的,休息休息就好了。”有点惊慌中的方夏只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薄皇后捋了捋两鬓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