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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递到了低头紧随方夏不断哽咽低泣落泪的钱宁,钱宁接过药物的同时,也通红着眼将脸上的泪水擦了擦,向东方墨鞠了一个深躬,不用东方墨明言,钱宁也明白这是续命两日的宝药。
交罢药物,东方墨凝神看了一眼方夏踽踽独行的背影,轻声叹了一口气,有无奈有同情或许还有几分自责,医者医心,不是身怀接济天下医患的行医之人是体会不到东方墨此时的复杂心情的。反观一旁的祖衡,则面有戚色,而祖衡身边的黄磊和磊泉则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神色,不知是同样身怀怜悯同情,抑或是这平静如水的外表之下隐藏这一颗幸灾乐祸的暗黑之心。
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人去关心这些,但佛家有言“善恶终须有报”,二者今后的人生演绎恐怕也只有佛祖知道了。
同钱宁一样紧随方夏背后的还有虎目含泪的赵展锋和李荣攀,两人一左一右护卫着方夏的两侧,但此时什么也说不上,说了也不顶用,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就在四人默默走出的当口,一声尖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在这静默的氛围中显得很是突兀“王爷,您的苦心与努力,不仅大伙左右看在心里,即便老天爷也都看在眼里呐!都说‘人死如灯灭’,‘听天命尽人事’,王爷人事大半已尽,奈何老天爷不作美,还请王爷放开点,心宽了,忍一忍,这事也就过去了,不必过于挂怀自伤!”说这话的是请东方墨的太监张世文,此时他目睹方夏所做的一切,心下很是感动,他虽不懂不明方夏和小蓉之间的爱恋相思,但仅仅从奴仆和主子的角度来看,方夏能为一个宫女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他自己也是一个太监奴仆,方夏的举动让他很有一番触动,竟少有地宽慰起人来,而之前关于方夏粗鲁暴躁的言传也在此刻灰飞烟灭。
方夏止住了脚步,通红着眼抬起头看了看张世文,此时他脑中根本思索不了什么,一片混沌,只是茫然地嘶哑着嗓子:“谢谢!”,便又低垂着头深情地望着怀中昏迷着的小蓉,迈动着重逾千钧的步子。
看到方夏此番应对,张世文也没什么好法子,像东方墨一样叹了一口气,便摇着头离去了。反倒是左右相对护在方夏身侧的赵展锋和李荣攀四眼相对,内里竟闪耀着一丝莹然的希望之色!
………【041章 有救!!!】………
一番折腾,时辰已尽黄昏,麻苍苍的天幕如巨大的碗底向着大汉中枢长安城笼罩过来,让人倍感压抑,隐晦萧索的意味在一阵阵的寒风呼啸中显得相当的显现,令人刻骨,使人难忘。
在这大背景下的刘非,已是满脸的灰痕交错着泪痕,干涸过后,水分收缩,使得皮肤也起了褶皱,干巴巴中满是紧巴巴;双目通红而呆滞,只怔怔地望着此时完全陷入昏迷而不再呓语的小蓉;心田犹如久经烈日烤炙的干燥得皲裂的田地,不复往日的莹莹生气,装着的只有无奈且无力的哀痛与悲怆,疼到几乎已经麻木了。
刘非拖着沉重的步伐在走向朝阳殿的青石路上艰难得迤逦前进着,身后缀着赵展锋,钱宁和李荣攀三人,也都默然前行,都眼中通红地注目着前方的刘非,亦步亦趋地跟着,只李荣攀时不时抬头举目张望,像是在找寻什么,且最后总是摇头轻声叹息,不过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钱宁也没留意,倒是知情的赵展锋,因此时不便说话,用红着的虎目狠狠地剜了李荣攀一下,似乎怪他沉不住气,过于轻浮,如此倒也显得赵展锋似乎很有把握,不过这也只有赵展锋自己知晓了。见赵展锋举动,李荣攀也唯有再次低垂着耷拉着脑袋,没有再四处张望。
这一段来时只走了几分钟的路程,回程的时候却显得无比漫长,短短一千米,前后相随的四人竟走了近大半个时辰,可称得上绝对的慢腾腾了,究其其中缘由,大抵也逃不过心态二字,来时满身急切焦虑,自然踱步如飞,回时郁郁怆怆,自是慢如老牛拉车一般。
近了,近了!朝阳殿已进入了刘非的眼帘,但此时刘非却顿住了原本踽踽独行的步履,抬起了一路都不曾抬起的头,发髻已然凌乱,可称得上蓬头垢面了,刘非只一言不发地凝望着眼前的朝阳殿。
见刘非骤然停了下来,钱宁等人也兀自都止了步,见着前面几步之遥的刘非,赵展锋,李荣攀和钱宁三人也都沉默挺立,只三人心思不见写在脸上,兴许都猜测着眼前此时的王爷或许正在近乡情怯,又或许都沉住了心思,什么都没想,自然也猜不出刘非此时的心境。
待到刘非进入朝阳殿放置好服下东方墨递给钱宁的药的小蓉后,已是近一刻钟之后了,刘非独自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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