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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好兴致,王爷可否猜猜桑弘羊今日冒昧打扰之目的?”见方夏一脸的诙谐,桑弘羊也来了兴趣。
“我又不是什么神仙方士,不会弄那些揣摩气运的玩意!可禁不起你这番消遣!”方夏一拍后脑勺,呵呵一笑。
“既如此,那王爷可否听我唠嗑唠嗑我桑氏商号?”桑弘羊见方夏一脸的哈哈,便转变了一个话题,其实这番请求也有试探的意味,看看方夏是不是真正对商贾一视同仁。
“却之不恭,愿闻其详!”方夏一听,立马来了兴趣。
“我桑氏商号起于前秦一统之际,算来也有将近一百多年了,虽历经战火流离,经历坎坎坷坷,但也总算熬过来了,传到我父亲这一代,想来已经是第五代了!”见方夏听得认真,桑弘羊兴致也高了起来,继续道:“今天既然来到这里,也不打算向王爷保留什么,我桑氏商号历经几代惨淡经营,虽如今每岁流动之资高达十万金计,但,比之草创基业的前两代先祖,实在落魄太甚!”说道此处,桑弘羊的语气已经明显波动,显然没有了之前的深稳之气。
“哦?这是何故?按说你前两代祖辈创业之时,恰逢秦末乱世和我高祖皇帝灭楚之争,世道混乱,民不聊生,应该更不堪才是?而今天下承平已久,物盛民富,往来交通,亦便宜甚多,怎么可能基业江河日下?”桑弘羊这番话给了方夏不小的震撼,让他有些转不过弯来,语气充满了疑惑。
“王爷可否闻听民谚‘商贾商贾,无商不奸’?”桑弘羊避过方夏刚刚的发问,似乎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之嫌。
但,方夏也不以为意,知晓桑弘羊此问必有其目的,便不紧不慢地答道:“嗯,是有这么一句话来着!虽道出了一些商贾本质,但,还有些不明就里,更多的是对商人的不公评价。”
“王爷好见识!实乃真胆魄!”听了方夏有些对商贾平反的措辞,桑弘羊满脸的激动之色,稍许平复后,又自顾继续说道:“虽然王爷慧眼独具,但,也如王爷所说,商贾之道,有时还真可以称之为大奸大恶之道!”说道此处,桑弘羊换了一副沉重的口气,“王爷所说对小家小户买卖而言,可堪恰如其分,但,对我们这些富商巨贾而言,却也未必!”,说道此处,桑弘羊目光湛然,声音戛然而止。
“噢!莫非为了战争财?”见桑弘羊说到此处,方夏心中又联想起后世美国最善发战争财,心里虽亮堂了许多,但亦有一些不确定。
“好个战争财!鞭辟入里,一针见血!”只见桑弘羊合掌赞道,“王爷好才气!所言正中内里,像我等大商,不仅有自己的商人细作,用于和各方势力接触沟通合作,而且私密之地,囤货之所亦层出不穷,倒卖投机,囤积居奇,左右逢源,可谓如鱼得水!其中暴利,几难想象!”。说完后,桑弘羊脸上一脸的向往之色。
“虽说此种情况可得暴利,但战争不可长久,更多的却是和平时期;且发战争财,最后受苦的亦是普天百姓,亦不可长久,否则就是竭泽而渔,饮鸩止渴了!太平时期,还是正当经营为好,也能长久!”方夏听后,压下心中的惊讶,感慨说道。
“王爷说所甚是,正当经营,贵在平稳,虽不可骤得,但胜在集腋成裘,积少成多,涓涓细流,终成大海!”说道此处,桑弘羊突然换了一副无比深重的语气“但,谁料?承平时期,亦是商贾地位最下,受压最重之时,虽不至自生自灭,但想要扩大规模,亦不可行,唯护持祖业而已!”。
“此策实有诸多不利之处,时过境迁,国家之法亦要因时而变!想想商贾乃国家经济纽带,犹如血液之于躯体,不能废弃,只宜鼓励规范!”作为后世之人,方夏对商业的利弊还是了然于胸的,稍停片刻,只见方夏似乎在内心酝酿什么,又继续说道“你我一见如故,加之你又钻研于商贾之事,费万金而进皇宫,只为求习管子算测之法,实在令人钦佩!本王有自思算学改革之法一篇,望对你有所裨益!”。
说完,方夏从袖口抽出两片羊皮纸卷,顺手递到桑弘羊面前,上面记载的自然是后世的阿拉伯数字和一些加减乘除运算之法,这也是方夏给桑弘羊亮出的第一块筹码,也是方夏早就在筹备的,揪住今天难得的时机,来折服热衷算学理财的桑弘羊,进而获取他的资金支持。
方夏说得谦虚,脸上却丝毫不减踌躇之色,让一向自诩在此领域内高人一等的桑弘羊有些疑惑,也起了一丝争胜之心,但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恭敬地捧过羊皮纸卷后,抚开羊皮卷仔细端详揣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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