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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韩嫣解释完毕后,方夏才恍然大悟:“难怪桑弘羊和韩嫣都对梁王如此重视,原来梁王也是储君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但,依韩嫣所述,这梁王本人似不足以为惧,真正让人感到泰山之压的是祖母窦太后!看来这夺位之路,一点儿也不平坦呐,前面刚刚驱狼,后面紧跟着又进来了一尊猛虎!唉,这些个野史自己根本不知晓,那个前世热播的《汉武大帝》也没怎么用心留意,即使真的留意了,也没多大用,毕竟真实的历史和电视剧的演绎完全是两码事!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桑弘羊为什么要提醒我呢?难道他把我当作了一支潜力股?真的独具慧眼如斯?还是另有什么缘由?”。
就在方夏疑惑之际,刘彻已经从沉重中走了出来,他心里虽然有了立即询问王娡的考虑,但,又想着自己不能事事都依靠母亲,否则也太负自己的圣彻之名了。
于是,刘彻饱含热切的目光便看向了方夏,看得方夏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他自己心里现在也有些乱,没多少底,又发觉刚刚向自己解释的韩嫣,对自己似有敌意,为了不过分在刘彻面前表现,也为了不让韩嫣在刘彻面前乱嚼舌头,便装作有些愧疚的表情说道:“十弟,二哥才能实在有限,再加上二哥对梁王叔实在不甚了解,故十弟还是问策于韩嫣,由韩嫣代为回答,相必韩嫣定有熟虑之策!”。
看到方夏对他示好,韩嫣心中十分高兴,大大咧咧地说道:“王爷不必过于忧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江心自然直,依小的来看,这梁王不过一介莽夫,实乃志大才疏之辈,其势力完全依赖于窦太后,故其本人实在不必忧虑,所应忧虑者,唯窦太后一人是也!”。从韩嫣的分析来看,他还是有些料的,和王娡对刘彻的形势分析有不少契合之处,看样子,为了巩固自己在刘彻心中的地位,韩嫣的确是下了一些功夫的。
听完韩嫣的分析和安慰,再结合自己母亲王娡的那天的教导,刘彻心中大定,心里不禁思忖了起来:“自己实在过于杞人忧天了,自己这个梁王叔根本够不上一盘菜,自己有母后的竭力辅佐,刘非和韩嫣的出谋划策,甚至可能还有父皇的帮扶,只要认真经营,小心应对,还是很有把握的!”。想到这里,刘彻又恢复了斗志,满身豪气。
“呃,是我过于忧心了,嗯,此事的重点在祖母身上,只要我能在祖母心里占上一席之地,定能成就大事!”刘彻信誓旦旦地说道。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席话说得韩嫣和刘彻的贴身太监伟鹏立时热血沸腾,大有立即为刘彻滔死赴生之气势,看向刘彻的目光无比湛湛然,倒是方夏和钱宁一脸的假附和。
“二哥,你虽谋略很足,但之于我的小伴当韩嫣还是略有不足啊!但也没甚大碍,还望二哥多多潜心学习,为我等之大业的功成携心尽力!功成之日,也是尔等飞黄腾达之时!”刘彻在敲打打击方夏的同时也不忘来些空头支票,大棒胡萝卜双管齐下,给方夏一些盼头和激励。
这番话说得韩嫣满身飘飘然,直如白日飞升,那感觉实在妙不可言,不足为外人道也,倒是方夏一脸的受教:“十弟所言甚是,二哥以后在进学的同时,定要向韩嫣多多讨教!”说完又向韩嫣拱了拱手,拍了他一记马屁。
“哎呀,二王爷实在太见外了,我等皆为王爷之左膀右臂,一致对外,相互扶持,是理所应当的,谈什么讨教之语呢!”。韩嫣满脸的蹬鼻子上脸,得意之态,毕露无遗,心里看方夏也越来越顺眼了,已经不大把他看作自己同一个级别的对手了,大有之前方夏看待刘德之势。
一脸安心的刘彻和满心飘然的韩嫣离开之后,方夏看到稳住刘彻和韩嫣之后,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现在的处境有些如履薄冰,容不得稍许差池,毕竟他的根基实在过于浅薄,如墙上芦苇般脆弱。
带着钱宁离朝阳殿还有几十米远的样子,远远地一道娇俏挺立在朝阳殿门口的身影便映入了方夏的眼帘,如望夫石一般,一动不动,臻首凝望着天禄阁的方向。
方夏一现,只见那道原本静立不动的身影忽地飘动跳跃了起来,向着方夏,其身影如天上彩带飞舞,又如密林里欢快活跃的小鹿,犹如坠落人间的天使,轻灵,欢快,圣洁,素净,淡雅。
方夏望着那道飞扑过来的身影,心中压抑的情感犹如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抑制不住,似脱缰的野马一般,在他的心田肆意蹂躏,奔流,破坏着他心中那道残存的脆弱的防线。
只见他立马抛下钱宁,迎着那道身影扑了上去,却又在离小蓉一步之遥的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方夏心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