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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曲子,是如何从她那双纤纤素手下流淌出来的,简直难以置信。而瑟瑟,只是神色淡然,勾唇浅笑,任凭金戈铁马的琴音从她的长袖下流淌而出。
高台上的伊冷雪,也终于知晓瑟瑟在弹奏前,何以要对她说那句“得罪了”!她有些惭愧地从台上退下来,却又不忍离去,只是在台后,掀开幕帘,美目反复盯着瑟瑟的纤手,好似着了魔。
“这才是吾辈要听的琴音啊!哈哈哈!”高台下,不知是谁,发出一声高喝。
一曲终罢,瑟瑟推案而起,淡淡说道:“昔日梁国遭受外敌入侵,梁王率领兵将浴血疆场,终驱敌于国土百里之外。此曲便是为那一战所做。这便是《国风》。”
国风,一国之风,怎会是柔肠百转的女儿情怀。座下之人忍不住唏嘘叹息。
“这位女子,姓甚名谁,可否做我北鲁国之祭司?”台下的可汗高声问道。
瑟瑟脸色一沉,可汗竟要她做祭司吗?真是好笑,她是南越之人,怎能做北鲁国的祭司。
可汗此言一出,风暖脸色剧变,他倒是没想到,他的父王,竟然要瑟瑟做祭司,那还了得。
他转首对身侧的侍卫厉声说道:“去!到马车中将本皇子的白狼皮取来!”不管她心中是否有他,今日,他都要向天下昭示,她是他倾慕的女子,任谁也不能伤害她。
侍卫一惊,瞪大眼睛眸光奇怪地问道:“二皇子,是您八岁那年猎的那第一只白狼的狼皮?”
“不错!快去!”风暖沉声喝道。
那侍卫从未见风暖如此声色俱厉,吓得立刻骑上骏马,风驰电掣而去。不过,这位侍卫倒是欣喜的,二皇子终于要献出那块狼皮了。
夜无烟闻听可汗的话,轩眉一凝,藏于袖中的手微微抖了抖。此时,他的座位与可汗的座位相邻,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汗真会开玩笑,这个女子是本王的侧妃,怎可做北鲁国的祭司!”他的语气很低柔,可隐约之间,却有着凛然的威势。
可汗忍不住心头一慑,哈哈问道:“原来是璿王的侧妃?怪不得啊,如此娇美佳人,又有如此气魄,璿王真乃好福气啊。”
一阵大笑,遂不再提让瑟瑟做祭司之事。
瑟瑟相距可汗甚远,不知夜无烟说了什么。心头依旧在为做祭司的事情紧张,正想着说什么拒绝,就听得有人喊她的名字。
“江瑟瑟!”语气极其温柔,从风里悠悠荡来。
瑟瑟有些迷惑地向高台下瞧去,只见一天的明丽日光,还有日光笼罩下的北鲁国子民。此时,他们眸中对她方才琴音的赞叹刚刚褪去,却已添上了惊异,好似见了鬼一般的震惊。更诡异的是,那些草原上的少女,看着瑟瑟,竟然眸中俱是深深的嫉妒和沉沉的绝望。
这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是弹了一首曲子,就得罪了全草原上的女子?若早知如此,她就不帮夜无烟的忙了。真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瑟瑟心中正在悠悠叹息,眸光却忽然一凝。
只见高台下,风暖正从阳光里缓步走来。
黑色镶着金边的袍服在丽日下轻轻飞扬,为他平添一股狂野之气。如刀削斧凿般的俊朗面容上,带着无比温柔的神色,尤其是唇角那丝笑意,很灿烂很温柔。
瑟瑟从未见风暖如此灿烂的笑过。原来冷峻的男子,一旦开心的笑,竟是这般动人,让她有一种百花盛开的错觉。
更令瑟瑟惊讶的是,风暖手中棒着一袭白狼皮,在明媚的日光下,那白狼皮散发这柔柔的光泽,那样温润那样纯白,一看就是上好的皮子。
风暖如同珍宝般棒着,向自己走来。
这家伙,这是要做什么?
瑟瑟疑惑地想着,而风暖,却已经走到了高台前,纵身一跃,站在了瑟瑟面前。
方才瑟瑟还是低头俯视着风暖,不过一瞬间,他高大的身子凝立在她的面前,带着一股凌厉的霸气,她不得不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赫连皇子,你要做什么?”瑟瑟疑惑地问道,总觉得有些怪异。
她的眸光触到风暖那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眸光,心头忍不住开始狂跳。这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今日的天气似乎太过明丽,让她身上莫名的燥热。而且,更令瑟瑟不安的时,此刻,她似乎是万民的焦点,那一束束带着各种表情的眸光,压得她有些不能呼吸。
“你不说话,那我下去了!”瑟瑟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淡淡说道。
可是,还不及转身,就见风暖又做了一件令她大为